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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程新余摇摇头,“我是汀兰人,我外婆家在新余。”
男人眉棱骨微动,静待后续。
他的直觉告诉他,程新余这个名字背后应该还有故事。
“我妈怀我怀到八个月的时候,我外婆打枣子从树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脑袋,住进了icu。我妈接到我舅舅电话,急得直掉眼泪。我爸赶紧买票陪她回新余看我外婆。一路都很平安,没想到火车抵达新余站时,我妈羊水突然破了。别人头胎一般都很难生。可我妈倒好,羊水一破,孩子头马上就出来了。根本来不及送医院。列车长那个着急啊!紧急广播找医生。那天也真是运气好,隔壁车厢刚好有个妇产科医生,赶紧给我妈接生了。”
海盛酒店的包厢都进行过隔音处理,隔绝掉了一楼大堂喧闹的人声。室内非常安静。
程新余娓娓道来,语速不紧不慢,恰到好处。像是一泓清泉流淌在人耳旁。
“我是在新余火车站出生的,我爸就直接给我取名新余。”她有条不紊地收了尾。
靳恩亭坐得闲散,毫不拘束。头顶一片暖光倾泻而下,他冷硬的轮廓较之前柔和了许多。
他认真听完,手指轻轻敲扣桌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个好名字。”
程新余,这个“新余”果然是地名。他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