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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接通了双面镜,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尔托利雅。
双面镜那头传来了焦急的声音,斯内普几乎在看到她的瞬间就明白了,阿尔托利雅的灵魂破损越来越严重了。她的灵魂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身体了。
“我马上赶过去。”
他顾不得还没来得及上的课了,写了一封便函,只得拜托家养小精灵送到米勒娃那里去请她代一节课。
斯内普赶到的时候,阿尔托利雅已经醒来了。她正训斥着骑士们。
“我昏迷了,你们就只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吗?先生们?!我记得你们都是精英,该明白即使我倒下也不能让我的国家停止运转,先生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现在!这里有西弗勒斯在就可以了。”她显然被骑士们围在床边守了半天给气到了。
骑士们纷纷看向刚刚赶来的斯内普,“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斯内普低低的回应道。
他们一个个离开了房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前往他们该去的岗位,即使他们的心依然留在这里。
斯内普来到阿尔托莉雅的床边,几个检测咒发下去,他仔细看着魔杖上的光,比上次更加的黑。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你的灵魂破损的越来越严重了,灵魂画手力量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正常运转了。如果再没有解决的方法,你的灵魂就要消散。”
“我还有多少时间?”她的声音越发的空洞。
“在没有遇到任何的意外的情况下,依照你的灵魂破损成度,一年。最多,一年半。”他干巴巴的说。
“我明白了,西弗勒斯,你去忙吧。”她的声音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飘散在风里。
斯内普离开了,在走出门时,他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得阿尔托利雅向来挺得笔直的背突然被压弯了下来,有着些许的迷惘。
尽管在她面前斯内普从未感觉过她是一个孩子,她的行为处事比有些成年人还要成熟。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即使她再成熟也只是一个孩子。
斯内普悄然离去,帮她掩上了门,也掩上了阿尔托利雅难得一见的软弱。
那晚塔楼与地窖的灯亮了一整夜,直达天明才将将熄灭。
当早上斯内普走出地窖时,就看到了在大厅的阿尔托利雅,她显然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斗篷带着风霜。
“潘德拉贡小姐,我想您现在应该在您的卧室好好休息,而不是出去来折腾您的员工来为您熬制药剂。”斯内普一夜没睡,看到她斗篷上厚重的露水就意识到,阿尔托利雅也同样的一夜没睡。
“我相信,作为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面对这一个小小的问题一定能轻而易举的完成的。”阿尔托利雅将斗篷交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高文。向斯内普走去,“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您有什么办法来延缓我的时间吗?”
斯内普昨晚在地窖查了一晚上资料,在他一无所获,看着满地窖的草药发呆。在禁林里也没有这么全的草药。
禁林!他突然想到。
禁林里有独角兽,独角兽自愿献出的血能够稳定灵魂。
再佐以其他稳定灵魂的草药,也许能够停止阿尔托利雅的破损的灵魂。
“当然,但我需要大量自愿独角兽自愿献出的鲜血。”看着注视着他的绿色眼睛,他别开了眼。
“我记得在储藏室有库存?高文?”她问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
“是的,小姐,我们和独角兽一族有过交易,他们每月都会奉上鲜血,而我们回馈庇佑。”
“把储藏室的钥匙给西弗勒斯一把。”斯内普顺利从高文手里拿到了钥匙,开启了储存室的大门。
储藏室里不只有独角兽的血液,还有独角兽的角,人鱼的鳞片。各类非人类生物的血液和皮毛在这里都有储存。每一面墙上都挂着不同的族徽,多以乌鸦、剑和十字架组成。每一个族徽下都有一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