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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的变化无可预计,时常像这般来得突然,沈知晗本以为满足了他便好,直到一只黑暗中手掌,顺着胸膛向上,停留在他细白颈前。
那只手掌宽阔而温热,沈知晗却没来由地感觉到了恐惧。
“怎么了……”
“师尊。”祁越声音阴森发沉,“你是不是在想周清弦。”
沈知晗难耐摇头,双手握上他手臂,“没有……没有,我一直与你在一起,没有想他,也不会再想他了。”
祁越又加大几分力气,拇指狠狠压在颈侧,似乎还能摸到绷起的青筋与皮下血液流淌。
手指猛然卡住脖颈,随后用力收紧,嘶哑道:“骗我。”
空气逐渐稀薄,沈知晗睁大双眼,双腿直瞪,他与祁越对视,几要说不出话,齿间挤出单字,“没……”
祁越不知听还是没听见,依旧没放开脖颈,下身又凶猛地操弄起来,沈知晗浑身绷紧,因求生的欲望而挣扎——他掰不开祁越手指,逃不脱紧实桎梏,月光落在祁越毫无表情的半面上,瞳中一抹赤红亮得突兀。
不……不要……
沈知晗望着他,手指脱力落在被褥上,将被单抓得发皱,xia • ti疾风暴雨一般被进出,硕大的柱头顶撞在每一处敏感的壁肉上,带来的却不是快感,只有无尽的痛楚。他身体如同在冰水里捞出一般湿凉,身体抖成弓弦痉挛不止,拱起又重重摔下,因窒息而发不出半个字,只能竭力哼出几道短促气音。
好难受——
好像要死掉了。
月色将瘦削身子照得更加苍白,他觉察身体逐渐不属于自己,在近乎窒息的虚幻中一点点漂浮,随着逐渐寂渺的水声撞击声而远去,如一只被浪潮涌上江岸濒死的鱼,绝望拍打尾鳍,做着毫无作用的挣扎。
身下依旧在被持续不断的抽插与痛苦折磨,好似坠在无间地狱,永无尽头,永无出路。
沈知晗的眼睛逐渐沉下,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至一声突兀叫喊,才骤然惊醒。
——“师尊!”
颈上压制忽地松开,沉入深渊的身体被强行拖回崖岸,沈知晗不受控制地抖动一下,随即睁开双眼,一口气喘不上来——他的身子高高弹起,胸膛起伏,接着便是剧烈的呼吸,咳嗽,他趴扶在床沿,好像要将心肺也咳出来一般用力。
祁越浑身发颤,同样急促喘息,他惊恐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移上沈知晗一片通红的脖颈,指印历历在目,昭示了身体主人方才遭受了怎样的非人待遇。
他流着眼泪,不顾下半身还插在沈知晗身体里,拔出时带出一股混着jīng • yè的yín • shuǐ,沈知晗虚弱仰起头,撞进了祁越慌乱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