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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柏衍“嚯”地赞叹，“好本事，好胆识。”继而脸色一沉，脚步站定，抬声道：“若我方才没看错，你身边之人应当是上届宗试第一，灵气稀缺仍短短几年突破到出窍境的祁越……你非南华宗弟子，却能知道我在藏书阁钻研百年这等纵内小事……你到底是谁？”

沈知晗道：“师兄如此聪明，想必自然也猜到我是谁了。”

柳柏衍双目闭上又睁开，吁叹一声，“沈知晗，果然是你。”

“——我虽不理外事，可惜上届宗试你们所闹之事实在有意思，连我都有所听闻。什么南华宗弃徒痴恋少宗主多年求而不得，借徒弟为由妄图混入南华宗被当中识破，祁越被蒙骗多年顿悟反目……也算是听了个遍。”

“南华宗知道……祁越与我关系？”

“闹这么大，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南华宗也不舍得这样天赋弟子。何况祁越明面上更是将你们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也无人能再说得什么，大不了闲暇时几句议论罢了。”柳柏衍眉毛上挑，冷哼一声，“……倒是你，当初对我唬弄套话，我还未与你计较。”

沈知晗歉声道：“师兄心气广阔，定不会计较我迫于无奈欺瞒。”

柳柏衍过了嘴瘾，并非真要与他讨什么说法，又好奇道：“你当初被逐出宗门，确是如传闻那般偷取秘籍？”

沈知晗道：“师兄在藏书阁多年，自然最明白我究竟有没有盗取南华宗秘籍。”

柳柏衍哈哈大笑。

“我知周清弦天生灵脉至纯，至小修炼南华宗秘藏之法。若是纯阳之身，此心法能让他在分神期前快人一倍修炼速度，但若这期间失了精元，这心法也就废了，只能同寻常人一般修炼。

“虽不知中间发生了何事，但我想，你应当是让宗主的宝贝儿子失了元阳，又对他有意。宗主这般表面高风亮节，背地睚眦必报之人，定然是不会饶过你的——我说的是也不是？”

沈知晗碍于当初立下誓言无法回答他是与否，只朝他笑笑，柳柏衍倒也不深究，止了话头，道：“你可知我这两月找你为何事？”

“师兄找到了阵法相关线索？”

“或许。”

“何意？”

柳柏衍无奈摇头，叹道：“确如你所说，在这之前我被术法影响，从不会去怀疑回雁峰为何不让弟子进入，你离去后，我第一次到了回雁峰，”

“那处虽被下了禁制，我却还是在靠近时发现了诡异之处——”

“回雁峰时间流速，比其他地方要快上数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