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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回:无事。
周清弦将画影放在床侧,一伸手便能握上的地方,接受自己暂时不能视物的结果。他身上仍有数不清的伤痕,斑驳映在肌肤上,有些结了痂,有些渗着血,有些裹着厚厚的纱布令他难以行动自如,他想挣扎起身,却因为躺的太久而肌肉酸软,一个趔趄跌回被褥。
沈知晗拍他肩膀,示意好好休息,将身上伤处检查一遍后,到灶房端来熬煮好的药,周清弦闻到药味嫌苦,微微撇开脸,“我自小修炼,身上伤势过个几天便能好全。”说罢拧开头,不愿再去靠近那碗冒着热气汤药。
沈知晗知道周清弦不爱吃药,受不了苦味。小时练剑受了伤,宗主夫人命他喝药时也只嘴上应承,趁着不注意便偷偷摸摸倒去,一次正巧被沈知晗撞见,更是警告他不许告诉宗主夫人。周清弦窗外那一块土壤上的杂草发疯一般生长,隐隐有成为灵草之气,才知道周清弦竟将那些珍贵药材全都泼洒给了几株分文不值的草茎。
再后来,宗主夫人每每喂他喝药便要盯着周清弦全数喝尽,令人送来蜜饯以解苦涩,长此以往,周清弦自然对药物敬而远之。
如今他上哪找蜜饯给周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