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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祁越又向地面叩了一个头,“恳请先生收我为徒。”
祁越将姿态放得极低,话语恳切,虽言语稚嫩却有坚韧之资。沈知晗原是怕自己能力不足误人子弟,可挨不过少年苦苦恳求,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顺安镇待了三年,难免也有孤寂之时,往常便是自己采药练剑以解烦闷——若是多了一个弟子,除去将自己这半身蟠木技艺传授,闲余之时也能多一人聊聊天,解解闷,何尝不为一件好事。
沈知晗不再多加推辞,祁越想给他做徒弟,那他便收了这个送上门来的便宜弟子又当如何。可寻常师门收了徒弟,皆是要以信物相赠,他本就囊中羞涩,平日生活都紧巴着,如何能拿出相赠之物?
思索再三,睫尾闪动,眼神瞟到屋内左侧桐木架格,那处大多只放置书籍杂物,几处甚至因太久不加清理而落了灰。
沈知晗起身,到架格高处取了楠木匣子,将匣中玉佩取出,递到祁越手中。
“我没收过弟子……也不知该如何行这收徒礼,这是我唯一算得上有些价值的物件,此物佩戴身上对修为增进有裨益,今日便赠予你罢。”
祁越接过玉佩,玉佩为羊脂精雕细琢而成,六蛇走壁,表面流溢淡淡微光。似被高境界修为之人施加过灵力,握于手心便能察觉一股暖流顺延血脉而上,纵在数九隆冬下,也不觉着寒凉了。
他一时喜从中来,赶忙又向着沈知晗哐哐嗑了数个响头,“先生,祁越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