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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是真觉得恨铁不成钢,逢夏这孩子说乖也乖,平时能跟你谈笑风生,大场面还贼能撑场子,就没有她搞不定的舞台,但这说毛病又一大堆,胡言乱语信口拈来,不知天高地厚的。
老段语重心长地教育:“正好,你这学期跟疏迟上一样的课,看看你上课蔫了吧唧的,人家多认真!大学虽然自由,但只有像他那样自律,才能有个好前程。”
“你好好看、好好跟人家学,听见没?”
逢夏懒洋洋往老段说话的方向望过去。
这宣讲结束了,早课后遗症座位上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身影,细碎的低分贝声接连不断。
唯独最瞩目的讲台上,男人端方清隽的身姿跃然于眼前。
老师站在他的右侧,他太高,即便隔着一层台阶都还需要仰头看他,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跟他说话都像经过谨慎斟酌,小心打量。
他微微垂着眸,下颌线条勾勒得利落分明,手掌上放着一叠敞开的文件,衬衫衣袖下落,露出些许手腕小臂处。
那些惹眼的、跳动的青色脉络,缓缓延伸进白衬衫里。
她愣神似看着,慢半拍的视线往上走,却在瞬间跌落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风过,教室的深灰色窗帘在哗哗声响里翻涌成画。
逢夏耳畔边各种错杂的噪音好像在此刻消散殆尽。
只觉昨晚酒精熏陶浸泡的画面。
又不安分地冒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