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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璲翘起来的那只腿踩在他肩膀上,然后直接伸手撕下了他脸上的那张黄符。
黄符之下,这只独目鬼的嘴竟被人用红线严严实实地缝死了。
谢璲皱起眉,换了一只手,将左手血肉模糊的手指轻轻按在了他那皮肉凹凸不平的嘴角上。
从指尖滴下的血液浸染红线,将缝合线染成了更暗的红色。
下一瞬,火光闪过,那将独目鬼嘴巴缝住的红线竟无火自燃,化为了灰烬。
感受到束缚住自己的东西消失,那个独目鬼怔忪了一下,占据了半张脸的巨大眼睛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泪水。
他俯下身就想叩拜谢璲,但却被谢璲踩着肩膀硬生生制止住了。
“别整这些没用的,我想向你打听个事。”谢璲冷声说道。
“谁派你们过来的?他手下还有多少鬼?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谢璲可不想被折腾的一夜不睡,然后这一个星期都寸步不离不分日夜地守在林梓鑫身边。
没有千日防贼的,倒不如直接从源头斩断。既然那个咒师敢接这种害人的活,那自然要有自己也会被别人所害的觉悟。
独目鬼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以一种告状的语气说道:“我们兄弟五人其实已经很久不害人了,平时就在临川市的山中游荡,偶尔也会下山,去寺庙旁边蹭蹭经听,顺便蹭蹭香火。释教的和尚都很好说话,我们本来已经……”
谢璲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回答我的问题,我没心情听你蹭饭的经历。”
独目鬼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两个月多前,也就是快过年的时候,被一个暹罗国来的咒师抓住了,他用暹罗国那边的邪术控制住了我们。和我一起被抓的还有两只刀劳鬼,因为我们平时一起在山中游荡……是我们连累了它们。”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被缝住嘴没有说话的缘故,这只鬼总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跑题。
但他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这点,没有再让谢璲多说什么,连忙回归了正题:“除了我们和那两只刀劳鬼,那个咒师手下还有一只特别凶小鬼。那个咒师现在就在昭萍市,因为他的飞降和鬼降有距离限制。”
两个多月前……谢璲皱起眉。林家风水局受到破坏,也是在两个月前。
“那个咒师有带你们去过榕城吗?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