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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璲拖着疲惫的身躯,边往屋内走边解开衣服。
禁锢身体的衣物被一件件剥离,露出惨白的皮肤。乌青泛紫的斑斑淤痕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上分外明显——那是属于内腑脏器的无言挣扎,它们的求生意志化作瘀斑浮现于体表,祈求得到身体主人的注视。
谢璲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已经蔓延至肋骨的淤痕。
这些原本应该只存在于尸体上的痕迹,现在带着冰冷的死意,肆无忌惮地显现在他身上。代表生与死的极致色彩相互纠缠碰撞,从脊椎一直蔓延到腹部,看着异常触目惊心。
看着这些可怖的痕迹,谢璲没有任何反应。他面无表情地把脱下的衣物甩在椅背上,趿拉着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拧开花洒,冷水重刷在身体上,水滴带着初春的寒意侵入骨髓。谢璲就像是自虐一般,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任由冷水冲刷。
‘嘎吱——’
随着一声刺耳的噪音响起,花洒竟自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