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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桌这,宋年和跟陈立打完一局,都往这边看过来。
陈立把球从袋子里拿出来,轻啧一声,说,“真没想到,阿肆还是个痴情种。”
前边那些个年头,他那个寡淡薄情的模样,整的大家都以为这人以后真要守着孤独过,可谁知,人不声不响地找了一个。
宋年和轻笑,“可不是吗。”
陈立感叹:“唐柠心也挺狠。”
周肆素来云淡风轻,永远是笑着的,极少有事能让他放在心上,可近来,他整个人显得沉郁,眉间戾气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挺颓的。
唐柠显然看见了的。
但人坐的住,一个余光都不带瞥,好像从来就没有过那一段儿似的。
宋年和码好球,杆子移上桌,闻言,又笑了一声,“换作是你,你能不狠心?”
陈立一噎,揉上唇角,连连摇头,“说的也是……”
因果循环。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缘分这种东西,来时就要珍惜,若是中途断了,说到底也不过是当初自己造的,既然是自己造的,那又如何能躲得过。
如果说这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