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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捡起她,打开了盖子,笑盈盈地递向南烈:“要帮我涂吗?”
他没有接:“你自己来还快一点。”
她撅嘴道:“那算了……我嫌麻烦,不涂了。”
他的睫毛微垂,两只手都伸了过去,夹住了那瓶薄荷膏:“过来。”他的语气里有无奈的服软。
她往前一步,蹲下身,笑眯眯地把自己烫到的指尖微微上翘。
他的食指轻蘸薄荷膏,笨拙但极轻将膏体点在她的烫伤处。
“怪我,我不该说些让你分心的话。”他的歉疚溢于言表。
分心?松雨被他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莫名其妙。她居然会因为他一句陈述事实的话弄得被打火机烫到。
“那你以后就不要说啊。”她的语气掺杂了一些气恼的情绪,她也不清楚这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
“好,我尽量。”南烈道,“只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怨……这种时候,你不要理我就好了。坦白讲,一个长期的病患,情绪很难不负面。”
松雨把薄荷膏的盖子旋紧,起身道:“阿烈,你就别假惺惺说什么让我不理你的话了。要是我真的不理你,你肯定会大发脾气。”
“我不会发脾气……”他笑中有泪意,“我可能会死。”
“今天什么日子啊!你不许乱说那个字!”松雨直接捂住他的嘴,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