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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有能力dú • lì之后,可以考虑远离这个城市。不要再和别人提起你的父母,宁可被人误认为你是从小被遗弃的孤儿,也不要让人知道你有一个y君子的父亲和一个shā • rén犯的母亲。你的生活、你的未来必须和我们彻底切割开!
松雨,别想我、别恨我,慢慢忘了我就好。
希望你余生平平安安!
妈妈
信纸上的字湿了几个,新的泪痕叠在了旧的泪痕之上。
她把信折好,放回了原位。抽屉也重新上锁。
她习惯性地去厨房找酒。二十岁以后,她在j国喝了第一瓶酒,就此上瘾。公寓的冰箱里却总是塞满了啤酒。失眠的时候、心烦的时候就喝两罐。冰冰凉凉的,很解压。她并不酗酒,只是喜欢那种酒精微微上头的感觉。
打开冰箱,冷藏室里面却只有果汁和牛奶。不知为何,她不死心地拉开了冷冻室的门。
她怔怔地看着一冷屉的冰激凌蛋筒,是她少时爱吃的牌子。
南烈这个傻子,这么多年了,竟还把随后说的话记得那么真。那次他们在街头一起吃了一个蛋筒冰激凌之后,她说她最爱吃这个,他便真的让家里永远备着这种冰激凌。从此她只要回到家打开冰箱,就能吃到。
除了被他知道她来了例假,一面肚子疼一面又嘴馋,他会毫不讲情面地让人把冰箱里的冰激凌撤空,一支也不给她留。
松雨从冰箱里拿了一支蛋筒,剥开包装舔了一大口。
很甜,和微苦的啤酒麦芽味是完全不同的口感。
远没有记忆中那么好吃,可她还是吃完了。
鬼使神差般,她又从冰箱拿了一个,剥开后却又不太想吃了。
她握着冰激凌,去了南烈的房间。
“要化了,一起吃吗?”门没关,她就直接进去了,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冰激凌。
南烈道:“给你买的,你自己吃。”
她坐到床沿上,冲着他招手:“过来。”
南烈乖乖把轮椅划到床边。
“我已经吃了一个,想吃第二个的时候,觉得太凉了,但已经剥开了包装。想着别浪费嘛,就找你分着吃。”
南烈道:“别吃太多凉的,扔了就好。”
“那我不吃,我喂你吃。”她笑嘻嘻地把冰激凌蛋筒的奶油尖顶蹭了蹭他的唇珠。
松雨一直觉得南烈的嘴唇生得好看,沾上白白的冰激凌奶油后,又添了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