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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都听他的。”葛夏把自己和女儿的餐盘放回餐车,跟在南烈后面进了小餐吧。
松雨其实有些好奇南烈平时是怎么用餐的,是不是都要母亲喂他,毕竟他的手她也见过,手腕几乎呈九十度内扣,十指也打不开又伸不直的样子。
葛夏替他围好了围兜,又把所有餐盘按照夹菜的便利程度远近摆好,又替他盛了碗汤放在右手边。
“要先口汤还是先吃菜?”葛夏柔声问南烈。
“先吃菜吧。”
葛夏便把叉子塞进他的右手虎口间。他微调了一下手部姿势,叉了一个蟹粉狮子头准备放进饭碗里。
他的夹菜姿势既熟练又笨拙。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常人也很难手腕内扣到这种程度,又只有两根手指能发力的情况下夹起菜来,但他显然习惯了。可是整个手臂姿势是极别扭的,她发现他的肘部似乎也不能完全自如地打开和抬起,因此连带着上半身都吃力地往前伸展。
松雨下意识地担心酱汁滴到餐桌上,便将他的盛饭的小碗凑近了些菜盘。原也是在家时被从小教育养成的习惯,谁知可能是今天的狮子头煮嫩了,经过叉子一叉竟然从中间断开了,一半落到饭碗里,一半从松雨手背滑落到桌面。
南烈的面色变得不好看了。松雨见状心里一慌,没来及多想就直接道歉:“对不起,是我多事。”
南烈冷冷地道:“你做错什么了?”
葛夏见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好了,都没事,阿烈,要吃什么,阿姨直接给你夹过来就是了。”
南烈似乎不准备让这一出稀里糊涂圆过去,反而语气冷静又清晰无比地对着松雨说道:“你只是预感到我会出丑,不幸的是我真的出丑了,你就干脆自认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