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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可是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没有问题么？”

顾北晨有些不太相信医生的话，如果只是虚弱怎么可能昏迷这么久。

“没大问题，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是正常的。”医生认真地说。

顾北晨见医生这么说，虽然疑惑但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等到医生走之后，顾北晨坐在病床边上看着顾清远脸上的皱纹，他这才发现顾清远已经这么老了。

顾清远看着儿子沉默的样子，声音虚弱地缓缓说道：

“北晨，爸老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爸想在走之前能抱一抱孙子。”

他艰难地说完，曾经那一双精明的眼睛也泛起了泪光。

顾北晨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顿了顿声音干涩地说：

“康宁还在上学，我不会逼她。”

顾清远表情一滞，赶紧又说道：

“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能看出来她是个好姑娘，但这么拖下去她的年龄也不小了，今天不是她的生日么，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你赶紧去找她吧，顺便帮我也送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顾北晨有些意外。

“我让何秘书送你去，你到那就知道了。”

顾清远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顾北晨也就不再追问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开口说：

“你好好修养身体，尽量多活几年，总能看到孙子的。”

“你这小子，先回去收拾收拾自己再去取礼物，别给你老子丢人。”

顾清远低低地笑出了声，心情愉悦地让他眉心的皱纹都有些舒展开了。

看来这个病他没白装。

顾北晨从医院离开后，回了他和康宁在北京的家，洗完澡又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何秘书和张秘书是一种类型，话都很少，所以顾北晨也没打算问他要去哪里，就坐在车里默默地给康宁发信息。

“亲爱的，生日快乐！”

“我今天有事耽搁了。”

“我一会儿马上就去找你。”

每年他都是卡着零点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今年耽误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不高兴。

顾北晨下车后，看着眼前的美术馆有些诧异，这里他和康宁经常来，难道顾清远选了一幅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