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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筷子停住:“为什么?”
陆姩:“报纸上说,香港近期有红潮。淡菜在红潮期间不能食用,因为有毒。”
那人愣愣的:“真的假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服务员连忙说,“有毒,多吓人。赶紧撤下吧。”
这像是一个不经意的插曲。
酒过三巡,一个男的端着酒杯来搭讪,用着一口蹩脚的国语喊她:“靓女。”
亮不亮陆姩不清楚,这男人的一颗金牙是挺亮的。
男人倒上一杯酒,放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说:“靓女,陪我喝一杯。”
陆姩假装听不懂:“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
男人的手掌扣住酒杯:“敬酒不喝喝罚酒是吧?”
众人望过来,有几人翘起了腿,磕着瓜子。说实话,好几个男客人早就相中她。只不过平日里讲些礼貌,如今酒劲上来耍酒疯,很是理直气壮。
金牙凑近陆姩:“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不知道。如果知道,陆姩就不吃这一顿饭了。蒋婉柔热情好客,但未免太热情,几乎将在这里住的人招揽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