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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行为,在明姜眼里,只是一个异族人对仇人之子的正常囚禁罢了,不管曾经她们表现得多么顺从忠心,此时此刻全都是要谋害她的敌人。
明姜把怀里的点心丢到地上,用脚狠狠碾碎,油纸在挤压下破裂开来,带着香甜气味的点心渣扑散到灰土之中。
“全都是骗子,你们只是想毒死我罢了!”
她蹲到水潭旁,细细清洗着脸上的伤痕,清澈的水面上,映出她晌且稚嫩的面容。很是可笑,今天是她的生辰,也是家族的死期,她还是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孩子,羽翼未丰,心智未全。从没有人教过她要如何当好一个亡家女,要怎么去接受这巨大的落差,要做什么才能拯救跌入谷底的自己。
明姜什么都不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做选择的机会,只能靠着直觉,对外界时时刻刻地保持高度警惕,像一只刚出世的小兽一般,蜷缩起身躯,蛰伏于暗处,等待着时间赋予她成长的力量。
太阳西斜,黄昏中的光线变得隐隐绰绰,阴阳交界之时,正是人心不稳之际,光明派残余的尤人中,有心怀鬼胎者,不再压制体内的邪欲。
“夕鹭姐!要怎么惩罚这歹徒!”
女尤们绑了一个狼狈的男尤,压到夕鹭面前声讨,她们身后还或近或远地跟着一堆男尤,全都神色诡异,满脸不屑和恼怒。
夕鹭正要去跟潘翼瞳报备局势,见内部起了状况,便耐下性子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女尤愤愤道:“这个贱狗,竟然想趁乱侵犯我们姐妹,夕鹭姐,这事实在太恶心了!我们尤人刚摆脱外族的压迫,气都没喘一口,居然又要防备本族的男人。今天若不惩罚这贱狗,以后必然会被其它男人效仿,那我们尤族复兴还有什么希望!”
“竟然有如此肮脏之事?孽徒,你还有何要狡辩的!”夕鹭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都有人敢犯贱。
被压的男尤则丝毫不觉得羞耻,他理直气壮道:“怎么,复兴尤族一事,我们男尤可是出了不少的力,你们这些女尤受我们保护,自然要适当的回报给男人一些好处!食色乃男人的天性,与其给我定罪,不如重视一下我们男尤的生理需求,帮我们疏解完欲望,自然就不会强迫你们了,是不是兄弟们!”
“就是就是,再说了,要想壮大我族势力,也得多多繁殖子嗣,你们这些女尤难不成是瞧不起我们本族男人吗?”
“女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货,无非是想借贵族男人的种来污染我们尤人血脉,说什么复兴尤族,我看就是想当异族男人的狗罢了!”
“你们要实在不愿意,就应该抓些外族的女人供我们发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