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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又道,“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在这里?”
江姝婳看着傅斯年清隽的眉眼,想起刚才傅兮凤的话。
心口那个位置,莫名地堵得慌。
“这里好像不太算。”
傅斯年拉开椅子落座,“改天吧。”
见江姝婳轻蹙着眉,他问,“兮凤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她哭成那样?”
江姝婳就又坐了下来。
“她说,你和你爷爷都不疼她。”
傅斯年面色淡了一分。
拉过她的牛排,拿起刀叉优雅地切起来。
江姝婳犹豫了下,说,“她还说,她在国外的那些年,好几次都差点死了。”
“这个我也是后来知道的。”
傅斯年掀了掀眼皮。
又低眸,手上动作不停。
江姝婳的视线落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
声音清淡如水,“她缺爱,缺安全感。”
傅斯年“嗯”了一声,只切,也不吃。
“还有别的吗?”
等了两秒,没听见江姝婳说话,他又问。
江姝婳就又补充一句,“她说你爷爷重男轻女。”
“吃吧。”
傅斯年把切好了的牛排推至江姝婳面前。
江姝婳诧异地看着他。
傅斯年面不改色,散漫地说,“这里是我家,不能让你请我吃饭,做为主人,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是吧。”
言下之意,他帮她切牛排,是主人对客人的招待。
他握过的刀叉还有残留着他的余温。
江姝婳下意识地的捏紧了些,把一小块牛排喂进嘴里,细细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