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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这里风水好,求缘灵,可以心想事成。”他说,“你?上?回在朋友圈说水逆,诸事不顺,我就想带你?来?。”
温岁没说话,跟着他走。
“你?很少戴眼镜。”她?冷不丁地发话。
皮鞋踩过台阶上?遗落的枯枝,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垂下眼睫,默不作声地走路。
撞钟的清音愈发近了,温岁在香火鼎前不远处停步,她?的身后?颂经声、木鱼的敲击声无限邈远。
满堂神佛高?坐,温岁望着男人玩兴地挑眉:“你?在学他么。”
“没有。”
否认得很快,确实像他,温岁也没有咄咄逼人地追问,“你?不会以为我会喜欢吧。”
祁鹤没有看她?,但他似乎在本能地逃避:“先进去吧。”
他居然会模仿,实在是太可笑了。若非要用什么词语去形容。
讨好吗,他是在讨好吗。
就跟从前的他一样,温岁执意要将这一点放大,他越不敢面对她?就越要戳穿,她?觉得有趣:“祁总犯不着为我改变,学得了皮学不了心,您就别白费功夫了。”
祁鹤抬起头盯她?,鬼使神差:“那你?为什么要来??”
“因为放假无聊。”她?轻描淡写?地回答,“找乐子?而已。”
记得吗,你?对我说过无数遍的话。
温岁笑眯眯地看着他逐渐灰暗下去的瞳孔,左手死死捏着笔记本。
女孩心情愉快地绕着寺庙外?围转,她?发现后?院有一株百年的姻缘树。
树下系着红色飘带,纷纷然随风舞动?,数以千计,是耀眼夺目的红。
她?兴致盎然地走到树下,顺手理了理吹乱的愿望木牌,身旁也有几人双手合十?握着红带,虔诚地祈愿。
祁鹤站在离树五步远的地方,像是不想过来?。
但怎么可能,温岁好歹跟他做了一年的夫妻,某些方面她?太清楚不过。
他多半就是为这个?约她?来?的。
因此,她?自顾自地去请了一根红带和一块祈愿木牌,提笔蘸墨的一瞬,手腕被?他扣住。
“写?给谁。”
温岁笔尾抵下巴,思忖几番:“当然是写?姻缘了。”
“我问你?写?给谁。”他隐隐加了怒音。
温岁冷淡地看他:“你?凶什么。”
祁鹤不说话,扣她?手的力道减弱。
他深吸几口气,声线放柔:“我没有凶你?。”
温岁装听?不见。
他挨得近了些,跟她?胳膊靠胳膊,身上?的香水味沾染到了温岁的衣服,“我也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