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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发贴在脸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虚弱地望着他。
他挂好衣服,慢腾腾地松了松袖扣。
他去中岛台倒水,耳中隐约听到那么几声细如蚊蚋的叫唤。
不过他们现在不是在吵架,在冷战吗。
祁鹤很少会赌气,因为他觉得那太幼稚了,小孩子的把戏。
为什么那个时候会突发奇想呢。
他猜测她应该是感冒,经过时他便发现女孩的头完全垂了下去。
脚步不慢,男人端着杯子略过。
温岁抱着冷冰冰的桌腿,努力地支撑眼皮,她看见他从自己面前走过,走进书房,就像她的存在不过是一团空气。
喉咙哑得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她也不想再爬过去拿止痛药了。
温岁将脸贴在桌脚,慢慢慢慢阖上眼睛。
身体的痛觉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悲哀。
她喜团圆厌孤身恨别离,可是原生的家庭也好,现在的家庭也好,所有人都在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