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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阑忙的头昏脑涨,总算是整理完三分之一的奏折。
这江山他是抢下了,可如何治理是个大问题。
尽管这些年他殚精竭虑的安排了一些人,可杯水车薪。
这朝廷已经烂透了,他需要从里到外的扒皮抽筋换血。
将奏折往开一推,祁阑捏着眉心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休息一下脑子。
刚闭上眼,书房门被推开。
祁阑没睁眼,但表情柔和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姜意笑道:“这你都能听出来?”
“嗯,听到你在外面和长喜说话了,人都送走了?”
祁阑还靠在椅背上。
眼睛闭着。
不想睁开。
累。
姜意走到他背后,也不会什么按摩手法,随便给他揉捏,“都送走了,一人送了一份伴手礼,都是捡贵重的送的。”
祁阑反手拍拍姜意的手背,“别摁了,说了一天的话,你也乏了,歇会儿。”
“还行,我没多累,正好打发时间,反正我爱说话。”姜意笑着,眼睛看到奏折上,“是西北风沙严重了?”
祁阑叹气。
“早些年,西北那边是种了不少树的,那些树都扎根长稳了,后来皇上不知道听了谁的馊主意,都砍了。”
“到今年,那边的林子都砍光了,再加上游牧,这风沙自然就大了,眼看就要吹到京都了。”
说及此,祁阑重重又叹了口气。
“西北风沙,偏偏南方闹水患,干的干死,涝的涝死!”
“堤坝不起作用?”姜意问。
今年没听说哪里的雨水特别足,闹水患,十有bā • jiǔ是堤坝不行。
祁阑嗯了一声。
“堤坝是周家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