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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沉呤一瞬,林衍川说:“四年前,就是在那天死去的。”
那天他在庭上待了一整天,刚结束,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事务所准备接下来的开庭。林衍川作为仁市一名新贵律师,他的工作很忙碌,生活很仓促,他时常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在滚轮里奔跑的仓鼠。
所以他没能去给阿婆烧一炷香。
深夜忙完,世界寂静。
他想起了阿婆住了一辈子的老房子,鬼使神差地就驱车去了那里。
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去缅怀死去的人。
苏姚理解所有的悲欢离合,但她对待这类情绪的体感比之官感要弱许多。她很难体会林衍川此时说这句话的痛楚。
所以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一句。
“冷么?”林衍川问。
“不冷。”苏姚回答:“甚至感到有点闷。”
林衍川开了一道缝隙的窗户。
雨夜清爽的凉风涌了进来,吹散了那微不可察的悲戚。
“那天晚上,我听到一些搬动的声音。”苏姚说。
那夜很安静,除了隔壁发出的动静。
也不是很大声,但能听得见是整理物品的声音。她站在窗前,没开灯,看见他拎着一只很大的袋子离去,消失在混乱的走廊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