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这个像安抚,类似缠绵的吻在傅欢愉的敷衍中结束。
商止被她推开时没见半分不悦,反倒托起她的头,用指腹一点一点擦过她唇面。
那宠爱模样,那温情至极的眼神,活像她是他心肝儿肉,爱得要死要活一样。
傅欢愉只觉得无趣,他演戏还是这么好,有时候她都自愧不如。
“送你回家。”他手指从她唇角摩挲到头发,穿透发丝,很轻很慢地梳到发梢。
他的手真是漂亮,骨节像极了清冽修长的秀竹,如文人风骨天成,涓涓流淌着风流。
他那样慢,慵懒地卷绕着她的发到发梢,又从发梢离开滑落在她的肩、手臂。一点点慢慢的下移,直到握住她的手,无比自然地牵住她。
眼神相汇的一瞬间,刀光剑影,心照与不宣。
都在赌,赌谁先动心谁就输。
傅欢愉毫不露怯,立刻搂住他胳膊,呲个牙对他笑,装的那叫一个爱娇甜蜜。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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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点,黑色卡宴独行在高架桥,几乎要与夜色融合。
傅欢愉扭头看窗外,车窗里映出商止看合同的侧脸。
她一时有些愣,好像回到许多年前,也是坐在他的车里,也是他送她回家。
不同的是那时候他手里捏着的还不是合同,而是她的数学试卷。
当然,就算只是一份试卷,商止也能像批阅奏折那样高雅运筹帷幄。
几分钟的审视后,他红笔会定在那显眼的分数旁,每当他不太满意那个数字,轻眯起眼眸低低一声“洄洄”,总会让傅欢愉有些头皮发麻。
那时候商止最常做的事就是监督她学习,学得好亲一下,说是奖励。
学得不好还亲一下,说是惩罚。
就他歪理多。
傅欢愉最头疼数学,压根儿不想学,总是花招百出。
她会在商止讲题时说想吃路边的臭豆腐,商止居然也允许她在他的高档车里吃有异味的东西,并且在她故意使坏将臭豆腐汤汁洒在真皮座椅时,也根本不会动怒。
他甚至没让她亲自动手清理,他那只拿笔很好看,会给她梳头发和系鞋带的手,用纸巾慢慢把座椅擦干净,再把她拉到怀里,贴着她耳朵,半哄半威胁:“闹完该学习了。”
他一点也不生气,温柔又带刺。
又一次,她说想玩泡泡机,商止满足,甚至会拿出手机,在她玩泡泡时给她拍照,会夸奖她:“洄洄真漂亮。”然后他说:“漂亮的洄洄该学习了。”
他最会哄人。
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