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谢缚辞撩起眼皮侧看她一眼。
她跪着,腰肢微弯,衣襟口被池水浸湿,袒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往下便是那鼓囊囊的雪脯。
松散衣襟内的春意若隐若现。
谢缚辞喉间微动,顷刻间眼神森寒,遂抓住那双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用力推开,嗓音冷冽。
“出去,孤自己来。”
姜沐璃求之不得,应了一声,大步往殿外走去。
出了殿,太监总管吴毓正侯在殿外,看到姜沐璃连忙拉住她小声说话:“怎样,殿下心情如何?”
她如实答道:“殿下挺正常的。”
除了一回来时莫名其妙对她说的那番话。
吴毓得到确认的回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姜沐璃困惑,好奇一问:“吴总管为何这样问?”
吴毓到底陪太子多年,察觉到太子对她的特殊,但态度又算不上亲近,也不知该不该说,便说一半藏一半。
“还不是今日宫宴,那四皇子私下编排先皇后,叫殿下听见了,宫宴后又当着殿下的面在宫内放了烟火。”
“今日不是陛下设的宫宴吗?想必是有喜事。”
放烟火若是庆祝,又何故惹到殿下?
吴毓愤恨骂道:“一群混账东西!明知今日对殿下来说是什么日子,故意戳殿下的痛处呢,说句不该说的,陛下那却好像跟完全不记得一样。”
姜沐璃心里咯噔,顿有种不好的预感,问:“怎么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是殿下生母,先皇后的忌日。”
吴毓这句话一下又一下砸得姜沐璃脸色惨白。
方才殿下问她,她还笑吟吟说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她的生辰却是太子生母的忌日,天知道她是怎么活着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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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缚辞沐浴后,才唤姜沐璃入殿,她刚进去,便看到他在交代吴毓一句话。
吴毓应下,目光复杂看了她一眼便退了出去。
沐浴后,太子身上的血腥味已被清理了干净,她如往常一样在书案旁,小心翼翼地研墨。
太子面色清冷,又恢复了惯有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