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沈莺时冲他们挥挥手,“我走啦,得空你们也去侯府玩……诶,祖母呢?”
“祖母有点醉酒,早歇下了。”徐宴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环着她的腰,她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柔软得让他心慌意乱。
这般娇柔的身子,也不知费了多大气力才把他拖上岸。
徐宴心头一烫,数不尽的眷恋便从眼中流淌出来,温柔又潋滟,仿若夏日阳光下的湖水。
他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那目光说不上什么感觉,不令人讨厌,但叫他不舒服。他抬头望过去,那里站着很多人,有岳父,大伯父,还有几位舅兄,他们都在看着他。
徐宴收回视线,扶沈莺时上了马车。
今天的沈莺时穿着渐变浅红色花纹对襟衣裙,衣襟绣着小朵的海棠花,越往下底色越浓烈,裙摆那里,已是大片大片的海棠花怒放着。
她斜靠着大迎枕,双腿微微蜷缩,穿着大红绣鞋的玲珑小脚从这片花海中伸出来,好像一支冲出围墙的海棠。
马车晃晃悠悠,小几上琉璃灯的光芒也随着左右摇摆,温暖的光晕便层层荡开,看上去就像波光流转的水面。
厚重的车帘隔绝了深秋夜晚的寒凉,也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徐宴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脚,好小,一只手就能包住。
手指摩挲着绣鞋上的花纹,一种难以言传的滋味从指尖传到心里,他的身体不由紧绷起来,似乎又开始膨胀,炽热得像熊熊燃烧的火炉。
他闭上眼睛,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脚,慢慢地送回裙底。
打开车帘,他连吸几口冷气,才有了平静的趋势。
和銮清脆的响声随风潜入,丁丁的,沈莺时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到哪里了?”
“还早。”徐宴答道,为了单独和她多呆会儿,他特地吩咐车夫绕远路回府。
车厢闷热,沈莺时也凑到车窗透气,不妨看到街那边有棵高大的无花果树,忙叫停车,兴致勃勃要去摘无花果。
徐宴当然依着她。
沈莺时酒意未消,走路还是直打晃,却固执地不让别人帮她,“我就要自己摘,你们都不住跟着。”
那里灯光昏暗,又是一条曲曲折折的石阶窄路,别人不跟着,徐宴可不能不跟着。
正是无花果成熟的时候,红中带紫的果实缀满枝头,散发着阵阵的清香,闻起来很特别,淡淡的奶味,混着微微的甜,让人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
沈莺时立在台阶旁的大石头上,笑嘻嘻问他吃过没有。
“我第一次见。”徐宴摇头,张开双臂虚虚护着她。
“很好吃,是蜂蜜的味道,甘甜,清爽,我娘最喜欢吃了。”沈莺时转过身,颤颤巍巍踮起脚尖,极力去够枝头上的无花果。
看得徐宴心惊肉跳,生怕她摔伤,“小心小心,我来摘好了,你快下来。”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摘到!”沈莺时反常的倔强,可声音微微发抖,含着一丝丝的委屈。
徐宴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坚持,只好沉默地守在一旁。
好容易手指碰到了,沈莺时大喜,刚要说摘到了,突然脚下一滑,她不由自主向后仰倒。
惊慌之中,徐宴抱住了她的腿,于是不偏不倚,她坐到徐宴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了徐宴的头。
一股从未品尝过的柔软和香甜,蹭过徐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