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浪漫还是抓鱼浪漫?
“墨哥你歇歇喝口水,我守在这就行,药快熬好了,一会儿过滤一下差不多就行了。”祁誉拿着蒲扇扇着火说道。
京墨擦擦头上的汗,看见南星手上不停仍在配药,坐到了药碾子旁,接手南星配好的药材,道:“先不急着歇,过滤完不还得往里加药粉吗?配好了装罐就等它晾凉,咱们才能歇呢,夏天制药不比其他时节,晚一会儿就差了效果。”说着手上不停,一边碾药一边指导祁誉如何控火。
南星刚将药配好,祁誉这边也药也熬的差不多了,南星赶紧上前摆好篦子陶罐。
祁誉眼睛一刻也不离坩埚,手上使劲儿搅拌着,直到锅内液体开始粘稠起来,吆喝着:“得嘞,起锅。”
京墨怕她烫到手紧忙接手,将大坩埚中的药汁一勺勺移到陶罐中,南星在一旁用小铲扒拉着滤网,使它快速过滤。
祁誉来不及歇,接手了京墨的活计,将最后几贴药粉研磨好。
完工之后三人都瘫倒在了茶榻上,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祁誉离茶壶近,咕咚咚灌了三杯茶,想再给他俩递水却抬不起胳膊了。此时不合时宜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响,祁誉摸摸肚子,确实饿了,但不是自己肚子叫啊,左右看了看,他俩也都累虚脱了。
京墨还想逞强起身给她俩做饭,被祁誉叫住:“别忙活了,歇会儿咱们去食堂吃。”
话是这么说,可三人身上一片狼藉,又是汗渍又是药渍,还有祁誉脸上黑一道白一道,那是烧火擦汗时不小心将煤灰擦到了脸上。
三人懒着谁也不想动弹,快睡着时,院中的叫声唤醒了三人,睁眼一看正是马统提着食盒掀帘走了进来。
三人瞬间热泪盈眶,几近匍匐地爬了过去,马统被吓得跳脚差点打翻饭菜,定睛一看这不是祁神医她们三个吗?咋成这样了?
马统赶紧放下食盒将三人掺扶起来,问道:“哎呦,祁神医诶,您怎么成这样了?这脸上怎么了?”
京墨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坠得马统差点儿栽跟头,祁誉拍拍胸脯颇为豪气地说道:“我们仨刚干了件大事!”
京墨摸索着坐到桌旁,打开食盒闻见里面饭菜的香味儿,泪水差点儿从嘴角流出来,拍着马统的肩膀使劲儿夸:“小胖子,真有你的!”
说着拿了个馒头给南星递过去,南星连洗手也顾不上,两三口就解决了一个。
看见南星噎得不行,马统赶紧去给他们倒茶:“这干啥大事了把你们仨饿成这样?”
祁誉还是注意形象的,拿起筷子吃了两大口菜,嘴边还残留着油水,边吃边道:“我们仨…从早上起来,这蘑菇炒的真香啊……从早上就开始制药,有祛疤的、醒神的、疗愈的、安眠的……反正好多样,一直到现在都没吃饭。”
南星喝了两大口茶终于将馒头顺了下去,打了个嗝儿,满怀感激地说道:“多亏你来了,要不我们仨不知饿到什么时候呢。”
“对对!得多谢马统,还有菜吗?这有点不太够吃。”京墨拿馒头擦着盘子上的油水,嘴被塞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