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骧:齐衍漓我对你可没兴趣啊
看祁誉摇头,单骧手心有些发汗,思索着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母亲是个大嗓门,也不懂音律诗文,只会一个劲儿的对我和单昂唠叨,要我们好好念书将来谋个好官职。我知她苦心,可说的多了不免烦躁,所以不出意外,合我意的妻子定要温柔体贴,她就是这样的人。”
“那日我因没背书受了母亲责骂,在花园中乱逛时听到了隔壁院墙的笑声,翻墙过去刚好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杏花影中,那时我也不知怎的,就跟着过去进了她的阁楼,然后……捡到了这个。”
祁誉低头拿过一看,是个翠玉哨,小巧精致,问道:“这是她的?不会是你偷拿的吧。”
“怎么会!我一个读书人怎会行偷盗之事!”单骧梗着脖子说道。
祁誉把哨子还给他,问:“因为她的性格你才喜欢她的吗?”
单骧面色纠结,看向远方摇摇头:“也不全是,知音难觅,她听得懂我的琴音,她懂我。”
然后转过身冲祁誉道:“就像马文才你俩一样,整个书院没几个人乐意跟马文才交友,就算他家权势再大。可你懂他,你就乐意。”
“你会跟他一块射箭狩猎,你怕他被陶先生针对会陪他一起上课,你和他整日待在一块儿,你看得到他的优点,也能接纳他的缺点。”
祁誉怔在原地,单骧的话语一句句钻进了自己耳朵里,心跳加速。
“齐衍漓,我挺看不懂的,没有哪个女子会像你这样,爬树、练武、学医术、进书院还当了先生……可马文才不也接纳了吗?他把这些都当做优点,像对待宝物一样捧着你护着你,跟你一起胡闹……”
说到这里忽然明白了什么,看向祁誉继续道:“我知道了,你不是不懂喜欢,你在怕。你不止找了我一个人问吧,你想从很多人口中确认,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太缺安全感了,你怕他离开你或者……”
单骧向祁誉方向走了一步,眼神像利剑一样:“怕自己哪天离开他。”
祁誉心中一下通透了起来,这几天烦躁杂乱的心绪一扫而光,眼神渐渐亮起。
二人四目相对,好像闪过一道电,祁誉冲他一笑:“你怎么这么清楚?比我自己还要清楚?”
“哼,早看出来了。”单骧得意洋洋道。
祁誉眼神一动,忽然说道:“奇变偶不变。”单骧翻着手上的书没有反应,祁誉怕他没听清,走近一步继续道:“床前明月光?”
单骧抬眸“啊”了一声,看他疑惑的眼神,祁誉还是不放过,继续开口道:“翠果打……”
“齐衍漓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
“那你搁这发什么疯呢,乐疯了?”
祁誉这才确定他与自己不同,湖面吹来一阵微风,舒适的正好。
“单骧,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的?”
“你爬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才不会这样胡闹。”
“……”
“还有你压根儿就不通音律,琴艺课上弹得跟狗挠门似的。”
“啧,我就是不擅长古琴,我会竖琴,还有钢琴!你也太毒舌了,小心人家小姑娘不喜欢你这样的。”
“……真的假的?”
“你喜欢温柔的,那人家也有可能喜欢这样的啊。”
“你不还喜欢马文才吗?”
“文才兄也有温柔的时候,只不过你们见不到而已。”
“啧啧啧,行了吧,也不知道害羞,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除了马文才!”
“爱喜欢不喜欢,我还不喜欢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