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好兄弟的声音那么甜
京墨放下手上的碟子:“他去就去,你慌张什么?”
南星知道她是担心马文才了,看了他俩一人一眼,随后发话:“去吧,早去早回,我煮好牛奶先给你晾着。”
祁誉如蒙大赦欢喜地跑出医舍,京墨嘴上埋怨道:“你就惯她吧,早晚惯的管不住了,成别人家的了。”
南星抱着收满碗碟的木盆撞了他一下:“哼!早晚也得是别人家的,管这管那先管好你自己吧!”
京墨拿过木盆捧在身前,低头在她耳边说:“得嘞,谨遵您老懿旨。”然后疾步去后院刷碗了。
南星在身后追着打他,语气中带着笑意:“你说谁老呢?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遍!”
“我我我,我老我老,诶呦别揪耳朵……”
临上课还有一刻钟的时间,马文才坐在桌前无心预习,满脑子全是祁誉可爱乖巧的睡颜,还有那声娇软的嗔恼。
加上平日里她那副精致风雅的做派,两个随从又如此护着她,连马统大略扫了一眼都觉得她是个姑娘。
马文才摸着左手虎口处的伤疤,心中软成一片,她若真是个姑娘又不惜性命救过我,心中涌出暖意,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正想着放学后去医舍找祁誉,荀巨伯路过他的书桌,看他面上显露出少见的笑容,心中一阵恶寒。
马文才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抬头一看,荀巨伯正一脸嫌弃地看过来,不禁怒道:“看什么看!”
荀巨伯收起表情耸耸肩,看他身边课桌空着直接坐了下来:“我还想问你呢?大清早的跟中邪了似的,你没见你刚才笑容多诡异!”
马文才盯着他就要伸过来的胳膊,眼睛一瞪,荀巨伯立马收回胳膊。
“本公子的事儿你管的着吗!回你自己座位上去!”
荀巨伯起身就要离开:“看来你昨晚上睡得不错哦。”
马文才把他拉回座位上,揪着他的脖领,贴上去咬牙切齿地问:“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荀巨伯一脸问号:“我……我的意思是医舍的住宿条件比宿舍好,睡着肯定比宿舍舒服,这刚开学就知道了啊!”
马文才意识到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松开衣服偏过头去:“滚吧。”
荀巨伯以为昨夜那顿饭几人关系拉近了,询问几句本是关心同学,看他如此态度心中也恼火起来,正要与他争执一番。
忽然楼梯上一阵紧急的脚步声,还带着一股恶臭。
荀巨伯捂着鼻子回头看向楼梯处,王蓝田满头落叶,一张灰扑扑的脸满是气急败坏,大喊道:“昨晚谁把我丢到树林的!”
王蓝田大步走了过来,众学子闻到臭味连忙避开。
祁誉听到楼上的动静几步跨上楼梯,此时王蓝田大吵大闹把教室搞得一团糟,祁誉用衣袖掩着鼻子准备绕过他,往马文才的课桌走去。
王蓝田听到动静回头看见了祁誉,直接破口大骂:“祁誉一定是你!是你和马文才把我带回寝室的,昨晚还装鬼吓唬我,把我丢到山林里!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叫喊着就朝要祁誉扑过来,祁誉早已摸出银针抬手就要发射,忽然一条胳膊从自己胸前揽过,把自己搂到怀中护了起来。
祁誉抬头一看竟是马文才,只见马文才抬腿一脚把王蓝田踢出两丈远,撞在了栏杆上。
“阿誉你没事吧?”马文才一脸紧张询问道,心中疑惑胳膊下怎得如此平坦。
祁誉摇摇头从他怀中挣脱,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说道:“昨日下午你晕倒,是我和文才兄把你送回宿舍,还给你施针喂药,没想到你今天倒打一耙,王蓝田你是晕糊涂了吗!”
荀巨伯也站了出来帮腔道:“是啊!昨晚我、梁兄、祝贤弟和祁神医、文才兄一起吃锅子,一直到亥时三刻才散,你莫要冤枉好人!”
说罢梁山伯和祝英台也点头称是,祝英台指着王蓝田说道:“像你这般倒打一耙,不识好人心,晚上遇到鬼也是有原因的!”
王蓝田起身正要发作,陈夫子慢悠悠走上来,闻到一股臭味掩面问道:“这什么味道啊?”
看见王蓝田一身污秽气急败坏的模样,将书摔到讲桌前:“王蓝田!你怎么这副模样来上课了!你……你这是侮辱圣人!”
“夫子不是我啊!是祁誉!还有马文才!是他俩撞鬼吓唬我,把我弄成这般模样的,祁誉还说要剖开我的肚子,把我的肠子掏出来放进去癞□□,夫子你可要为学生做主啊。”王蓝田哭诉着就朝陈子俊扑过去。
陈子俊连忙伸手制止:“别过来别过来,你站那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