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初露锋芒
南星正在桌前布菜,看这二人气喘吁吁跑进宿舍,问道:“被狗咬了?跑这么急。”
祁誉赶紧躲在南星身后:“南星救我。”马文才则是走到桌前倒茶。
只听门声响动,京墨黑着一张脸进入宿舍:“说谁狗呢?”
马文才递给祁誉一杯茶,俩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还笑呢!这俩人算计我,他俩都到门口了才说谁跑最后谁收拾残局,你说我容易吗?”京墨气哼哼坐在桌前。
南星无奈摇头,祁誉倒了杯茶殷勤地递给京墨:“这不显得您做事稳重让人放心嘛,我墨哥出马,一个顶仨。”
京墨一把抢过茶杯懒得理她,小声嘀咕道:“还没咋样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时马统也正好回来,进来禀报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人也齐备,就等下午您发令。”
五人在屋中一边吃饭一边商议计划,马文才本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奈何祁誉实在是太饿了,只能摇头随她。
“等下午时机一到,我就拿银针先把他放倒。然后……”祁誉在屋中详细说着安排。
南星听罢皱眉问道:“他不会惊悸而死吧?”
祁誉摇摇头:“万一有这般迹象,墨哥一针甩过去把他弄晕,重点不只是吓唬他,还要他第二天找不到一丁点证据。”
这时马文才眼神从祁誉转到京墨,祁誉也跟着看向他:“这会儿就得麻烦墨哥了,销毁东西您有经验,轻功您也是我们几个最高的,找个偏僻地方一丢,齐活儿!”
京墨指着他俩说道:“你俩,可真能使唤人啊……就这一回。”
祁誉握上他的手指笑着说道:“下次一定!”京墨低头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午饭过后,京墨南星在宿舍外面和马统继续安排,祁誉伸伸懒腰靠在长椅上开始犯困。
见她吃过饭后像没骨头一般躺在长椅上,马大少爷不由皱眉:“困了去床上睡,这像什么样子。”
祁誉在藏堰谷自由散漫惯了,索性鞋也不脱直接躺在了长椅上:“我不,吃饱懒得动弹,我就睡这儿。”
马文才本来端正坐在椅上看书,见她这般,勾起嘴角起了坏心思。放下书轻步走了过去,直接抱起祁誉走向床榻。
祁誉觉得身下一空立马慌了起来:“诶诶诶,干啥呢,别…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还不行嘛。”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不脱鞋躺上去?”马文才坏笑着问。
祁誉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文才兄快放我下来。”
马文才憋着坏劲儿还是不撒手:“你不是叫墨哥叫的挺起劲儿的吗?叫声好哥哥我放你下来。”
祁誉面上涨红,咬着下唇就要跳下来,奈何马文才抱的紧挣脱不开,眼看圆领袍一个扣子已开,祁誉急得捏起他的腰间。
马文才觉得腰间痒痒的,脚下就乱了步伐,抱着祁誉倒在了床榻上。
幸好床上是锦被摔着也不疼,祁誉趴在马文才的身上,身后的发丝也散在他的胸膛上。
祁誉抬起头,发丝拂过他的脖颈,马文才只觉身上的人比身下锦被还要柔软,暗道:这小子身上就没骨头吗?
抬眼和祁誉对视上,看着那双琉璃般的浅眸,忽然脑中出现一幅祁誉伏在身上亲吻吻自己喉结的画面,此刻只觉浑身紧绷如鲠在喉。
祁誉连忙坐起:“文才兄你没摔伤吧?”然后左右扒拉着他的头查看。
“别乱动!”马文才翻身把祁誉压在了床上。
祁誉也不敢动,生怕他摔出个好歹,呆呆望着他,询问道:“文才兄?”
马文才喉结上下滑动,立马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到桌旁喝杯茶水冷静下来:“你休息会儿,下午还有比武。”然后背过身子坐在椅子上继续看书。
祁誉褪鞋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下床板太硬,连枕头也是硬邦邦的,极不舒服。
起身穿鞋坐到了马文才的身边,瞄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凑过去问:“看棋谱呢?”
马文才立刻站起避开祁誉,整理衣袍坐到了长椅上,平常行坐端正的贵公子少见地翘起二郎腿来。
祁誉又凑过去抢过他的棋谱:“文才兄你怎么不理我?”
马文才耳根的红晕又烧了起来,祁誉探手摸上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高热啊,怎么脸这么红?你的嘴也好红啊。”
马文才把她的手拍掉,定定心神反问道:“怎么不睡了?”
祁誉见他搭话随即露出笑脸,道:“床板太硬,枕头也硬,睡不着。”
“娇气!”马文才皱眉说了这么一句。
祁誉哼了一声坐到对面椅子上,手上随意翻阅着棋谱。
“你会下棋吗?咱俩来一盘?”
祁誉欣喜应答:“行啊!”
俩人刚把棋盘拿出来,京墨就在门外喊:“该出发了!”
马文才叹息:“只能下次了。”
祁誉抬脚要往外走,马文才一把拉住她,指指她的肩处。
“啊?”
“啧。”
见祁誉一脸迷茫,马文才直接上手帮她扣好了圆领袍上的珍珠扣:“就没见过你这样娇惯的人!”
祁誉摸摸扣子,调皮地作揖谢道:“多谢文才兄。”
回到演练场,祁誉一边手上抛着扇子玩儿,一边和马文才搭话。
祁誉半开玩笑道:“要是下午和你分到一组,文才兄可要手下留情哦。”
马文才低头看向她:“哼,你不是说你能打十个王蓝田吗?这会儿怎么怕了?”
“文才兄武艺高超,那王蓝田怎能和你比!”
“和我分一组,你有几成胜算?”马文才转向她抱着胳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