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马最大粉头
又过了一会小声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马文才了。”
祁誉放药的手停顿住了,失神地盯着坩埚里的汤药。
“我看他从医舍方向走的,看着挺……失落的。”
祁誉将半边莲的药汁放进坩埚,头也不抬:“嗯,知道了。”
京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昨晚听南星的意思:阿誉对那个马文才也没没那种心思,就是因着出谷交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心里难受了些。
只能心中哀叹:孩子大了,有心事了,不爱讲话了。
祁誉忽然开口:“墨哥帮我把药柜上的七叶一枝花搞出汁,等半刻再放进锅中。”
“好嘞!”
马文才起了个大早,准备先去找祁誉再考虑去不去聚甲斋上课。走到半路看见京墨和梁山伯在院中说笑交谈,心中疑惑又恼怒:我去医舍多少回也没见他这么对我笑,大早上笑得还这么瘆人。
腹诽几句抬脚去了医舍,看见门口的牌子上的内容,又想起今早看见京墨和梁山伯谈笑,心凉了半截:“祁誉,才一天不到,你就投向梁山伯那伙人了!”
马文才想进医舍拉着祁誉问个清楚,又觉得自己可笑,他昨晚想了很多,甚至想放下面子去给那个女人道歉,今早起床洗漱时还盘算着等会儿如何和祁誉开口。可是才一晚,自己了脸上的伤还未好,祁誉就已经转头和梁山伯他们为伍了。
马文才失魂落魄地走回宿舍,马统见到忙问:“少爷您不是去找祁神医吗?”
马文才摆摆手让他退下,一人走回屋中,再拿起枕边的玉罐,握在手中攥了许久,最终摔在了地上。
这时王蓝田在门外叫着:“文才兄!文才兄!书院里那帮女人都要罢工呢!荀巨伯他们叫着这些女人占着咱们座位在聚甲斋上课呢!”
马文才盯着地上的碎成几块的玉罐,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调整情绪后带着王蓝田他们去了聚甲斋。
祁誉调制解药忙到中午,南星从食堂带回饭来,在藤架下一边布菜一边叫二人出来吃饭。
京墨净手后坐到椅子上,瞧着菜色不错,问起:“这么快罢工运动就结束了?”
南星分发着筷子说道:“可不是嘛!山长一去那群学子都不敢叫嚣了,我还听荀巨伯说马文才差点把桌子摔到山长身上。”
京墨夹了口木耳咽下,震惊道:“这么刺激?!”
俩人一言一语,时不时偷看着祁誉的神情。见祁誉淡然自若往嘴里送菜,也就不多言了。
这时忽然梁山伯来到医舍,是特意来向祁誉道谢:“多谢祁神医配合,现在大家都回到课堂上肯听谢先生讲课了。”
祁誉面无表情点点头,梁山伯也不会看人脸色,继续说道:“马文才对谢先生半跪行礼道歉后,同学们也就不闹了,这还……”
祁誉耳朵里只听到下跪行礼道歉,面上终于有了波动,皱眉问:“半跪行礼?道歉?马文才?”
梁山伯点头,祁誉眉头皱的更紧了。见三人面上表情都不太对劲儿,施礼道别后便出了医舍,准备再去食堂道谢。
祁誉怔怔地坐在椅上,南星悄悄叫了声:“阿誉?”
祁誉心中酸楚一片,眼角又红了起来:“南星,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