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同居日常五(魔界的酒,是这么喝的)
魔族生性又开放,他们活得疯狂又豪放,就像是原野上的野兽部族。
他们宁愿露水姻缘,也不愿意和人族一样组成家庭、安定下来,不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承受亲手毁掉一切的痛苦么
就算是像是魔尊这样强大而极少失控的高阶魔族,他们的魔生里也许只有少有的几次失控,但是只要有一次,往往就会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天性里的疯狂,让魔族仿佛丧失了爱人的权利。
哪个魔族不介意呢
广平“只是能够做到尊上这个地步的魔,只有他一个罢了。”
为什么呢
她心中知道答案。
朝今岁低头看着下方。
那只青筋暴起的邪魔,正在发狂般地试图挣脱那金色的锁链。
下一秒,那金色的锁链猛地破碎,在空气中寸寸裂开。
比起上次的魔气bào • dòng,这人为刺激造成魔气bào • dòng,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那明心诀制造的金色的锁链,大概坚持了一炷香那么长。
这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事了,在战斗中,哪怕金色锁链出现的时间缩短,哪怕只有一瞬间,就已经可以救下一个人的性命了
她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恶犬,在努力地给自己套上嘴套、剪掉自己的爪子,试着去接近她,不让锋利的爪牙伤害到她。
她感觉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声变得很大。
明明地上的魔族青筋暴起,样子非常可怕,她却突然间有种想要摸摸他的头、抱一抱他的冲动。
她问广平“锁链碎了,他说了要怎么办么”
广平“尊上说,若是碎了,就不停地往里面丢发狂的灵兽,一直到把他消耗到恢复正常为止。”
大魔头对自己,永远是最狠的那一个。
是不是在她今天来看之前,他一直用这种方式训练自己
她闭了闭眼,问道“昨天是多少只”
广平犹豫了一会儿“十七只。”
“别放了,我去。”
广平想要拦,但是她已经提着剑,直接跳下了斗兽场。
“燕燕”
那黑色的邪魔扭过头来,下一秒,那本来已经碎裂的金色的锁链,再次猛地暴涨。
朝今岁突然发现燕燕两个字,仿佛是这锁链的开关。
她有所猜测,但是发现这一点后,还是忍不住有点想要笑。
那黑色的邪魔双目黑气暴涨,在金色佛文制造的锁链之下,发出了非人的,野兽威胁一般的声音。
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靠近,挣扎的邪魔嘶吼了一声,猛地想要朝着她扑过来,却又被金色的锁链束缚住
她在他的面前停下。
那邪魔面颊上爬着黑色蝴蝶一般的魔纹,样子根本不像是个人了。
在那邪魔发出咆哮之时,她又叫了一声“燕燕”。
她抚摸着他脸上的魔纹。
不管这邪魔青筋暴起,双目黑气弥漫的恐怖模样,她直接抱住了他。
在她叫了一声“燕燕”后,那邪魔身上金色的锁链再次暴涨,却被她抱住的时候,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发出了更大的嘶吼,想要把她和身上的锁链一起甩出去
她叫他“燕燕”、“燕燕”,但是一直坚定不移地,不肯松手。
“燕燕”两个字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
他就这么专注看着她,一边看,一边笑,像是看不够似的。
他说带她来喝酒,就是真的喝酒的
对面的大魔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凑了过来。
她拍拍他“燕燕,你松开我”
他就差把她抛起来在半空中掂几下了
她是一个情感很淡薄的人,永远不会像他一样情感炙烈如火。
漂亮的魔头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一个月还要等什么一个月本座现在就可以”
刚刚魔气四溢看不清楚,如今看清楚了,却见到了他的腹部有一道深深的抓痕,血从白色的绷带里面渗出来,肩头也缠了厚厚的绷带,却有新的伤从划开的绷带里隐隐透出来。
他的丹凤眼恶劣地眯了起来,像是一只懒洋洋的野兽,他突然间说
这魔头单手托住她,一只手举起了酒瓮灌了一口酒,再次吻了上来,这一口酒辛辣至极,被两人尽数吞了下去。
却被她叫住了,“燕燕。”
他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想要逗她笑。
她突然间问“就这么喜欢么”
等到他亲眼所见,再做决定也不迟。
“疼。”
“我都看见了,从头到尾。”
吻得凶猛又热情,简直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魔界的酒,是这么喝的。”
魔界的赌场日夜不休,现在仍然热闹无比,到处都是在喝酒的魔族,大笑声此起彼伏,热闹又欢悦。
是不是她发现自己的企图后,意识到他的势在必得,所以甩出了个诱饵先吊着他,届时想要摆脱他还是别有什么打算,打算一个月之后要了他的命,或者有别的企图
他连忙抓住了她手,抓进了手心里,心想真狠心
就为了跑过来和她说我不会伤害你么
他不自在至极,想到身上的伤,就要立马转过去把外袍披上。
管她什么诱饵,咬了再说
下一秒,她就直接被这魔头在怀里抛了抛,他看起来非常想把她抛高点的,但是好歹记得她是个人族,不是他们疯起来不管不顾的魔族,于是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她只觉得鼻尖有些酸涩。
“这算什么试用期”
漂亮的魔头突然间狐疑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座很可怜,对本座心生怜惜才同意的”
她才刚刚缓过来,下一秒,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铁一般的手猛地托住了她柔软的臀,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炽热至极的体温,掠夺性极强的眼神锁定着她。
她把酒杯放下,面露疑惑“那魔界,是怎么喝酒的”
“燕燕,我可怜你,可以给你灵石。”
他猛地顿住了,一双丹凤眼微微一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魔族恶劣起来就像是个大混混,还恶作剧似的把她往上抛。
她很小就承担起了很多的责任,太早学会了审时度势、人情交往,于是和人相处,也永远是淡淡的,像是隔了一层。
她摸了摸他面颊上的魔纹,沉默着。
一口酒尽了。
“我说,我会对你负责。”
他的意识渐渐地苏醒,刚刚想要叫广平,就听见了一个声音“燕燕。”
她不得不抱紧了他,他就发出了恶劣的笑声,还抱着她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