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指尖修长灵活地转动着照片，鹿川僵硬地扭过身子，看清了照片上的画面。

画面上的安子皓正在给他系鞋带，他嘴角弯着笑意似乎很开心。

眼睛转了转，鹿川看见了扯下照片的位置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上面写着字，似乎是自己行踪的动向和一切人的关系枢纽。

那一瞬间，鹿川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死死黏在蛛网上的猎物，不知不觉被按住四肢紧紧掌控于精密的网上，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不是有翠花在，鹿川甚至怀疑这家伙了解他的程度，可能超过了他自己。

“我想打断你的腿，捏碎你的手腕，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心呢？”照片被微微捏的折皱，白景寒似乎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白景寒的脸一半陷入黑暗一半被日光灯打亮，彻底分割成阴阳两色。那光线之下的面孔伪善温和，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内里却疯狂又偏执。

鹿川看着他，仅仅是目光轻微的对视碰撞，皮肤动被激起细小的颗粒，汗毛也竖了起来。

“乖宝贝，快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小秘密，嗯？”

不能说，也没办法说。

“你不是都知道么，为什么还让我说？”鹿川没有回答白景寒，只是手指摩挲于那些照片。

越往深处看去，就越是自内心直至灵魂都在感到恐惧。

鹿川收敛好一切的情绪，他依旧和白景寒周旋着。

白景寒自后面轻轻拥着鹿川，他发出一声喟叹随后摇了摇头，牙齿咬着鹿川的耳尖：“我更想听听你自己的回答。”

“你这里所有的一切，就是我的回答。”鹿川的手轻轻摸着白景寒的手背，指尖细软，勾在皮肤上有些痒。

那娇艳如玫瑰的眼底发出细碎又耀眼的光。

他想到了。

白景寒并不清楚他做出这一切的动机，即便了解了自己的所有动向和人物关系枢纽，可他依旧无法判断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所以白景寒才会让他自己来说。

鹿川第一次庆幸自己当初做的是逼反派黑化的任务，毕竟这玩意儿没人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