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光影交错

乌克娜娜转头看向诺雨欣，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蹙眉咬唇，神色痛苦又委屈、隐忍又无奈，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又想到书架旁的人用书挡脸，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艰难地发出一个鼻音：“嗯。”

乌克娜娜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她是什么人？”

诺雨欣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气，颤声解释道：“她叫郗若……荧蓝族……是朋友……”

郗若扯书的手微微一顿，像是颤抖了下，随即她疑惑的重复了两个字：“朋友？”

“对，朋友。”诺雨欣又迅速补上一句，“至少在我眼里，我们是朋友。”

“诶？”女生动作缓慢的将书从脸上举起来，又缓慢的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同时仰着的脸恢复原样，目光有些迷茫地盯着对面的书架侧边，双手扯着书自然垂落，她喃喃道，“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啊……”

“对。只要你也这么觉得，我们就真是朋友。”诺雨欣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郗若愣了两秒，忽然低头莫名一笑：“果然啊，公主猜得真准，你就像个傻子。”她将书捧起来，视线落到书页上，却是盯住左上角的书页序号，视线逐渐聚焦，回过神来后转头望向诺雨欣，扬起微笑脸，“那就……好久不见呀，老朋友。”

上午的阳光太美好了，斜斜的落在她身上，她的影子一半被书架的阴影遮住，另一半露在地面上，光影在她身上裁切出了阴暗交界，恍然若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