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徐诀趁他拽安全带的时候凑过去亲他:“刚吃了薄荷糖。”
那股薄荷味儿也染上了陈谴的舌尖,浅尝的吻结束后他轻扫上颚,余光能看出徐诀眉眼间的喜色和昨天接到电话后的神情如出一辙,但他没问太多,保留空间才会有意外之喜,何况徐诀在他面前憋不住话,说不定哪次共枕而眠就不小心秃噜了嘴。
午后日光渐猛,陈谴扳下遮阳板,低头翻看这几天记在平板备忘录里的外景筹划。
徐诀耐不住寂寞,嘴痒喊了句“姐姐”。
陈谴当即抬眼:“渴了吗?”
“不渴,”前路车少,徐诀的视线飘上后视镜,又拐弯扫了陈谴一眼,“姐姐。”
陈谴干脆摁熄屏幕:“我听着呢,你别盯我,认真盯路况。”
徐诀欲说还休:“没事了。”
陈谴道:“说话只说一半,要不哪天你正逢兴头上我让你抽出去试试?”
“别啊,太狠了姐姐。”徐诀小腹紧了紧,“我就想问问,你以后会不会办自己的摄影展?”
陈谴放眼望向前方的路,肩背在舒适的座椅中寸寸放松:“我以前也想过。”
这个以前得前到读初中时的一次秋游,一帮不谙世事的孩子在美术馆里吵吵嚷嚷走马观花,他在摄影作品的画面之外燃起了一腔火。
后来火被扑灭了好多年,认识俞获后它短暂地复活过,直到徐诀把相机放到他手中,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它重新烧了起来,从此以后大概不会再熄灭了。
“这是每个摄影师的人生清单里不可或缺的其中一项。”陈谴说,“那你有想过自己dú • lì设计的建筑落地建成吗?”
“必须的啊,不过现在才刚起步,慢慢来,跑太快了我担心人家眼红我。”徐诀攥了攥方向盘,话不说太死,编得真假掺半免得自己以后找不到台阶下,“去年你的生日我弄那样一个私人展览,其实是受到了梦的启发。”
那二十二幅油画至今还被陈谴妥善保存在书房里,无论往后去过多少展览,再都比不过他24岁生日徐诀为他布置的这一个。
他挺好奇:“什么梦?”
徐诀扬起头颅,车厢那么小,前路也不算宽敞,他却郑重无比地立下远大的一句誓:“我梦到过你在我亲手设计的艺术馆里办摄影展,希望有一天梦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