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飞了。”陈谴一口咬掉半个葡挞,心情食欲皆被满足,抬眼见俞获不为所动,他推一杯豆浆过去,“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没睡好?”
学业工作相兼顾,忙活到半夜是常有的事,可俞获眼下乌青,是因为别的事:“师兄,昨晚一点半,蒋先生给我打了通电话。”
啃急了,陈谴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尖,顾不上吃痛就骂道:“他疯了吧,当谁都跟他似的不用睡觉吗?”
一通电话不至于扰眠至此,实际上天刚蒙亮时蒋林声也找上门一回,反反复复问那几个问题,陈谴在吗,能不能联系上他,他不见了。
俞获和陈谴几年好友不是白当的,就是恐于交流,强作镇定答话时在玻璃门框上抓出了涔涔指印:“真不在,他手机关机。问完了吗,问完我关门睡觉了。你车也别停那边太久,按秒收费的。”
“我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样子,”俞获说,“就像丢了十万八千……十万八千对他来说好像算不上什么吧,那就像企业破产的样子。”
陈谴自认跟蒋林声投注多年心血的公司比不上肩,念着俞获昨晚睡不好有他一半责任,于是半打葡挞自己只吃两个,其余的全留给对方:“要真企业破产就不会半夜扰民了,他就是闲的,把他号码拉黑吧,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
“那你们……”
“分了,不守男德的人要他何干,还不如一根àn • mó • bàng来得乖巧。”陈谴端着杯子又踱步到置物柜前,视线胶着在他上回来时点名过的那台微单上。
说到这份上,俞获基本懂了,但见陈谴神情冷淡,无半分难舍的模样,他问:“师兄,你不难受啊?”
“难受啊,所以问你要个宝贝来慰藉一下。”陈谴戳在玻璃柜门上,“这个你答应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