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北来天下知 宴席
喜公公闻言,身子依旧跪伏,手轻轻一抬,只见大雨中足足数十身着官袍的老少官员皆是起身,弯着腰,齐刷刷道了句:“陛下节哀!”而后弯着腰退下了。
“喜双,你说朕登基不过四年,登基之日杀了父亲……”
喜公公连忙打断道:“陛下,这可说不得!”
李择霖摇摇头:“无妨,四下已再无他人,朕的本事,你清楚的很。”
喜双不言,只是伏地跪着。
李择霖走出树荫,雨水打湿脸庞,也分不清流在脸上的水痕是雨还是眼泪。
“不过四年啊……朕失去了父皇,如今又失去了母后,当真是孤家寡人了,再没有人能为朕遮风挡雨了……”
说罢一掌打在那大松树的枝干上,内力磅礴如龙,顿时松针上垂挂的雨珠带着密密麻麻的松针齐齐落下,大树竟直接秃了叶子。
李择霖看着被打光叶子的大树,眼神如古井无波:“喜双,下去之后拟旨,封此树为拦雨侯松,以彰其今日为朕挡雨之功。”
“喳”。
李择霖挥手抹去眉前悬挂的雨帘:“从今往后,这偌大天下,无人能为朕遮风挡雨,朕成了别人的伞,成了……天下的天!”
李择霖大手一挥,身披缟素却依旧龙威阵阵:“叫秦红衣乘快马去通报前线,母后薨,全国丧,思南城原本三万驻兵半数撤回京城,叫余德呈领三千精兵明日出发换防,原地驻扎,百日内不得主动出击,百日后随时准备大举进军!”
喜公公心中大惊,心想道:国丧之事必然劳民伤财,在此之后发动大规模战争,只怕是难有银子来烧啊!
刚欲开口劝阻李择霖,却又及时收住。
他到底只是个奴才,这种事情奴才都能想明白,陛下会不明白,文武百官会不明白?此时开口,只是惹陛下烦心罢了。还是交给户部那几位大人去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