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作为对手的徐青兰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与越迷津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半枫荷。
甚至在初见时,越迷津还曾想过杀她。
半枫荷虽然没有自作多情,但听他说得如此直白,还是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失望,不过倒没有太在意此事,而是轻轻拉扯了下越迷津的袖子。
若有亲,若有故,若有缘,就可说是勾结中原的一大铁证。
眼下无亲无故无缘——自然也无理插手。
青槲冷笑了一声,又缓缓道:“如此说来,阁下连半枫荷的人品如何都不知晓,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怎么敢说她罪不该死,又何以干涉圣教的行为?还是说,你们中原人行事总是如此霸道嚣张,全凭个人好恶。”
他也知道这件事算不上光亮,好在半枫荷忠心耿耿,不会明说,因此他也含糊带过,反倒将中原武林拖下水来。
听闻此言,秋濯雪目光一沉,正要开口,哪知越迷津比他更快,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如此?你个人忌惮藜芦,就要手底下人为此牺牲。公权私用,这难道不是霸道嚣张,个人好恶?”
“还是说,这种事只有你能做,别人就不能?你作为巫觋尚且如此,是否说明,你们墨戎中人行事总是这么宽以待己,刻薄待人?”
半枫荷的罪名过于宽泛,此事若要说个分明清楚,只消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她要是想为自己分辨一二,早已经在方才一股脑全说出来了,既甘埋幽恨委屈在心,说明此事对她甚是重要。
因此越迷津并不逼问,却不意味着他不会反驳青槲。
世人做事,总难免要有一块遮羞布,越迷津说话就如他的剑一般,犀利冷酷,不留情面。
秋濯雪听得目瞪口呆,倒是藜芦忍不住笑起来。
青槲被戳中痛点,脸上的肌肉迅速抽动,全然不复之前冷静平和的模样,神色已是盛怒至极,他扬手拍碎了身旁的一张小几,冷笑道:“既然这位朋友硬要蛮不讲理,本座也只好请教一二了,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茶杯立刻摔在地上碎了个彻底,雪蚕与赤砂见状,连忙快手快脚地将剩下的茶杯都收了起来,免得被殃及池鱼。
“请教就请教。”越迷津淡淡道,“你为什么毁坏别人的东西,这也是你们墨戎人的作风吗?主人既有规矩,我们到外面去比。”
青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