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青衣一想便明白了,正要下去的时候,却见萧染突然停笔抬头,朝他道:“他今个是第一次去太学,待会儿你去接他散学。”
太君后那边去的定然会是碧螺,她不派人去接楚子栎,怕是会衬的他格外可怜。挨了打都没人过问。
楚子栎做皇子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晚上来御书房,一时间有些好奇的左看右看,连肿起来的手都忘了。
萧染停笔看他,说道:“过来,朕看看。”
“呜。”提起手楚子栎才想起来疼,把肿成馒头的手递到萧染面前,含糊不清的说,“肿了。”
“嗯,朕看见了。”
十下戒尺听起来数量不算多,可是用李太傅的那个手劲敲下来,十有bā • jiǔ都会肿,更何况打的还是他跟吕青庭这种男子。
吕青庭才五岁,稚?嫩的小手怕是会肿的比楚子栎更厉害,可想她父后看见得有多心疼。
萧染搁下手里头的朱笔,提着楚子栎的手腕,对着书案前烛台里的灯光打量他的手。
看了一会儿,笑了,“像个棒子面的窝窝。”
别人都是肿的跟个白面馒头一样,奈何楚子栎皮肤黄,手又小,一肿起来就跟那蒸笼里发起来的窝窝一样。
楚子栎鼓起脸颊,不高兴的说,“肿,还疼。”
手心通红一片,能不疼吗。
萧染让人把在偏殿等候了一天的安太医叫过来,说道:“让她给你看看。”
安太医在偏殿看了一天的书,差点睡着的时候被人喊了过来。瞧见楚子栎的手,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喊过来。
楚子栎坐在板凳上乖巧的让安太医看手。萧染则身体后撤放松的倚靠着身后的椅背,下巴微抬,眼睛半眯,目光像是在看楚子栎,又像是放空了什么都没看。
萧染手随意的搭在椅子把手上,刚才捏过楚子栎手腕的手指彼此摩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