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覃元酒将他们紧紧的搂在怀里,心疼的蹭着他们的头发,“害不害怕?都是园长不好,是园长没有照顾好你们。”
直到把幼崽抱在怀里,他才能真正的安心下来。
梼杌在他们四个里面性格是最胆小的,也是最爱哭的,此时听到覃元酒温柔的声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他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边哭一边慢腾腾的告状:“园长,呜呜~我害怕,他们变成你的样子来骗我们,身上还有着和你一样的味道,我们被骗了好多次。”
他委屈的双手拉着覃元酒的袖子,抽抽噎噎的说道。
这时,覃元酒才知道方才幼崽并不是在愣神,而是在确认他的身份,想到暗妖利用自己的身份骗幼崽,覃元酒恨不得将他们打的魂飞魄散,永无轮回。
混沌虽然没哭,可是一直看着他们几个心一直很累,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在确认面前的人是覃元酒之后终于断了,他困倦的眼皮止不住的上下打架,终于在覃元酒的柔声细语中慢慢的合上眼睛睡着了。
“不怕啊,不怕。”覃元酒抱着他们,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揉着他的脑袋,又看向旁边的芒晨,芒晨的一直茫然的脸上也带着一丝丝的恐惧,这可把覃元酒心疼死了,安慰般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乖,园长给你们报仇。”
轮到混沌时,听到他的打鼾声,覃元酒哭笑不得轻手轻脚的抱了他一下,得知鸾鸟发烧了,他连忙求救的看向沈书梵。
沈书梵啧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从梼杌的手里接过发烧的鸾鸟,指尖溢出白色的灵力探进鸾鸟的身体中,芒晨和梼杌紧张的注视着他的动作,直到沈书梵收手,才小心翼翼的摸向小肚皮一起一伏的鸾鸟,触手的温度不再那么滚烫,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安排好了幼崽,覃元酒才看向旁边的于珊,此刻,她的怀里抱着两个人类的幼崽,幼崽的年龄并不大,看上去只有两岁多一点,他们葡萄似的眼睛上还挂着泪珠,白净的小手却抓着于珊的警服,安心的躲在她的怀里,小脑袋还悄悄的探出来,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见状,覃元酒朝着他们露出一个温暖和蔼的笑容,他身上的亲和力不仅仅对妖怪幼崽有用,对于人类的幼崽更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之前人类幼崽看到他是陌生人,虽然内心渴望和他亲近,却不敢动,而如今,覃元酒对他们露出来了笑容,他们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伸出自己莲藕似的小短胳膊,奶声奶气的说:“哥哥抱。”
于珊看见也很惊讶,要知道她刚刚可是花费了小心思才让他们愿意待在自己的怀里的,没曾想,覃元酒就这样轻易的获得了他们的好感。
覃元酒笑着问:“哥哥待会抱你们。”
“现在是要解决他们了。”说着,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站起身把幼崽安顿好,他转过头凝视着被他的树枝牢牢捆起来的两个暗妖,眉眼虽然温和,但仔细一看会发现里面藏着深深的杀意。
沈书梵毫不意外的站在一旁,等着看他是怎么教训这两个暗妖的。
元元应该会留活口的,毕竟他还要查自己的花是怎么样被暗妖带走的,又是怎么样被炼制成药丸的。
覃元酒青绿色的双眼阴森的盯着姑获鸟和蛊雕,他并没有动手反而随手从藤蔓上扯了一些叶子和藤蔓,随意的团了团塞进两只暗妖的嘴里。
看着他们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满意的拍了拍手,头也不回的对着于珊说:“你把他们带到一边,场面可能会失控,幼崽看了不好。”
他善意的提醒让于珊立刻想起来,忙不迭的抱着两个人类躲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至于妖怪幼崽并不为所动,沈书梵嫌弃的抓起来一个扔一个,害怕他们打扰到覃元酒,还掏出绳子虚虚的将他们绑在一起,让他们动弹不了。
覃元酒并不知道沈书梵的动作,他扬起一个森冷的笑容,友好的开口问:“应该从你们俩个谁先开始呢?”
他手指抵着额头,看上去很苦恼。
失去幼崽的姑获鸟愤怒的瞪着他,血红色的眼睛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可覃元酒非但不害怕,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口一副我好害怕的口吻,“好吓人啊。”
正巧被刚弄好幼崽的沈书梵听到,他骤然看向被绑住的暗妖,眸色暗了暗,他们俩个长得那么磕碜,怪不得元元会被吓到。
护树心切的沈书梵两道银白色的火焰冲着姑获鸟和蛊雕的面门袭去,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并没有吓到覃元酒,反而是让姑获鸟和蛊雕吃尽了苦头,因为白泽的火焰并不是烧着他们的身体,而是他们的神识和灵魂,这种燃烧的方式,让他们刻骨铭心,毕生都不会忘记。
因为被堵着嘴,他们并不能发出痛苦的呼声,只能尽力的痛苦挣扎着,紧闭的双眼更是流出了血泪。
覃元酒的视线忽然被遮住,他习惯性的抬手抓住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浅浅的笑着说:“哥,我已经长大了。”
沈书梵道:“我知道。”
闻言,覃元酒心里一暖,在沈书梵的心底,他永远都是小妖怪、小树苗,一直以来都是沈书梵保护他,什么时候他才能保护沈书梵一次啊?
过了几分钟,沈书梵才放下自己的手,而姑获鸟和蛊雕现在连动一下都痛苦,翅膀时不时痛的颤抖一下,覃元酒走过去站在他们的面前,居高临下冷眼看着。
问:“你们身上的药丸是哪里来的?”
他隔空取出他们口中的藤蔓,耐心的等着他们的答案。
蛊雕和姑获鸟一个字都不往出蹦,覃元酒见状嘲笑的对着姑获鸟说:“听说你的孩子被你在一个月夜残忍的杀害对吗?”
姑获鸟其中一只头动了动,眼睛里的血泪流的更多了,浑身上下都笼罩着浓浓的愧疚和悲哀,覃元酒心有不忍,可是很快又想起来幼儿园的幼崽被他们抓走,在这之前,不知道他们还抓了多少的幼崽。
“我并不想揭你的伤疤,只要你点头或者摇头便可。”
他的话音刚落,姑获鸟的身上忽然冒出一团黑气,眼疾手快的沈书梵将他一下拉进自己的怀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刚刚还在地面上的姑获鸟和蛊雕在眨眼间被黑气吞噬,只留下了一片黑色的尘土。
随着一阵风飘散在空气中,不见踪迹。
“哥。”覃元酒怔愣一下,他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他们怎么、怎么都变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