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是啊……”
齐筝附和,只是想想,从当年施晚意为了陆仁执拗的举动便可看出,她并非是真的没有脾性的人。
只是可能有些歪罢了……
不过,齐筝笑道:“母亲,二娘如今既有玩儿性,想必宋嬷嬷和大郎说的是真的,您大可宽宽心。”
宽不宽心的,不耽误施老夫人坚持:“二娘一定得回娘家,凭甚么要为陆仁守节,他也配!”
“呸~”
另一头,姐妹俩说话,施春浓半点儿不领方既清的情,“他们这些个读书人,阴险狡诈,心眼子全都多的很,肯定没安好心。”
施晚意不解她的偏见从何而来。
施春浓眼神游移,然后钉嘴铁舌地说:“话说到前头,我不是怕,你瞧我什么时候怕过人。”
施晚意微微挑眉,似乎瞧出她的外强中干。
施春浓道:“你以前都在闺阁里,不出门不知道外头的事儿,打进都城的头几年,仗打得最激烈,好些个武将大字儿不识一个,只知道莽,陛下身边儿出谋划策的,大多是这些读书人。”
施晚意点头。
如今朝中的勋贵都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多读过书,便是有生于微末的,后来也读过兵书,有求上进之心。
那种全凭天赋便用兵神武的,万里挑一。
施春浓继续说,“姜玉郎你知道吧?”
“自然知道。”
“姜玉郎我见过,那才是真正光风霁月的人。”施春浓啧啧感叹完,下一句脸色就变了些,“姜玉郎死讯一传回来,一片哗然,姜家那个二郎那时才十二岁,一到陛下跟前便献了一计,生生将河间王困死在瀛洲城。”
这件事,施晚意在瀛洲的时候听说过,公允道:“可是阿姐,战场上的计谋,得另当别论。”
施春浓摇头,“你听我说,还不止。据说姜玉郎之死乃是河间王长子魏元丰主使,姜二郎这些年对河间王一脉赶尽杀绝,唯有魏元丰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