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结果拄拐老人叹道：“我们跑不动，只有看着它在院子里乱拉屎的份，哪有什么经验。”

黎白淮：“一点也没有吗？做陷阱呢？”

众鬼默默看向一位脸上带疤的老人，后者面色扭曲道：“试过，太明显的它会故意踩坏，藏起来的也会被它找到然后在上面拉屎！”

其他鬼默默补充：“他最高纪录是一天收获八坨鸡屎。”

带疤老人：“这就不用说了吧！”

颜依依好奇道：“那你们试着跟它沟通过吗？”

众鬼：“我们倒是想啊！”

根据他们的描述，黎明鸡性格非常恶劣，明明能听懂他们说什么但选择性耳聋，好处照单全收然后毫无改变。曾为了挑衅连续一周在村子各处跑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探出一颗鸡头悄无声息的盯着你，把他们折腾的人仰马翻。

但要问为什么挑衅他们，众鬼也答不上来，就跟黎明鸡为什么出现一样，他们也不清楚。

黎明鸡就好像是一团凭空冒出来的谜团，还是带攻击性的那种。

“那你们这有什么传闻吗？”黎白淮突然换了个方式问。

拄拐老人道：“有很多，像山神，人参娃娃，蛇胎……但跟鸡有关的还真没有。”

其他鬼跟着点点头：“我也没听说过。”

颜依依突然道：“我倒是知道有个风俗叫嫁公鸡，一般是男方去世又或者重病无法出席，就让那只公鸡替自己拜堂。”

众鬼沉默了会，每张发青的脸庞都带着些许无语。

“能不能让孩子换身衣服？这都多少回了！”

“这不是孩子喜欢吗。”

“可是我真的不想解释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实在不行，再给孩子物色条漂亮裙子吧。”

“我看行……”

颜依依：“？”

拄拐老人叹了口气，解释道：“秋秋，哦就是河边穿嫁衣那丫头。她是七岁时贪玩掉进河里淹死的，后来黎明鸡出现，她也跟着出现了，本来一直都是七岁模样，结果有一天来了位穿嫁衣的外乡人，她特别喜欢就跟人家换了过来，再然后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众鬼异口同声道：“真的和我们没关系！”

六人：“……”

真假看不出来，怨气倒是挺重的。

“你们也可以不相信。”拄拐老人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继续道，“这只能怪以前封建思想确实造了太多孽。你们可以去问秋秋，她只是比较腼腆，等熟悉了也会开口沟通，又或者可以自己调查，总之，说这么多是希望你们把重心放在抓鸡上，别走错了路。”

黎白淮点头：“那麻烦您把她喊出来我们问问。”

拄拐老人拒绝：“她晚上休息。”

黎白淮：“？”

拄拐老人理直气壮：“白天看菜园很辛苦的。”

黎白淮震惊：“你们居然用童工！”

其余五人顿时转头：“这是童工的问题吗！！”

但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确实是槽多无口，默了会，正准备跳过这个话题，围在他们周围的鬼突然散了。

“好了，解答时间完毕，接下来是愉快的休闲时间。”

只见他们熟练的从角落里搬出桌子板凳茶具收音机，伴随咔哒一声，抑扬顿挫的评书顿时充斥着整个菜园区，有人抽烟喝茶，有人从兜里掏出扑克牌喊人，还有人直接进了菜园。

六人尔康手：“那个……”

拄拐老人幽幽道：“他们本来可以拥有更多休闲时间。”

六人：“等……”

拄拐老人重重叹息：“可惜啊！”

六人：“……”

方婕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房间，泛黄的灯光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门外说话声时高时低似乎在讨论什么，听不清但莫名让人安心。

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全程晕过去了。

等她收拾好情绪低头推开门时，堂屋的声音顿了下，紧接着响起梁辉颇为夸张的声音：“姐姐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是谁背你回来的？”

白笑拍拍身边的空位，含笑道：“正好，我们在聊抓鸡的站位，过来看看。”

桌面上摆了张新地图，一个大圆圈，两个大火柴人和五个分散在不同位置的小火柴人。方婕忍不住看了眼颜依依，后者立刻摇头并抬手指向黎白淮。

“我画的已经很清楚了。”黎白淮面不改色的指着大火柴人，“这两个是站在屋顶盯黎明鸡以防它消失和报点的，希望大家报点的时候直接喊前后左右，力求简短清晰。”

然后又指着小火柴人：“这四个就是听从指挥在胡同里捉鸡的，记得到达目的地后将自己周围的院门全打开，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东侧不住鬼，放心开。”

“这个位置是贯穿村庄的那条大路，也是任务最艰巨的，要全场听报点，预防黎明鸡飞到西边。”

黎白淮介绍完，又看了眼时间：“选好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