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鸦杀尽（八）

她知道五条悟为何有不好的预感，既然她的生得领域可以抵消领域，那么自然正常的术式对她也不会起效，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不说点什么吗？”五条悟忽然对她说，“我知道你能与人类正常交流。”

她除了与夏油杰有过对话外，在坚定了自己要扮演一个尽职的咒灵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实在没想到五条悟竟然能够看出来她有思想能交流？

“证据就是你的品味比杰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哈哈哈。这不会是他的喜好，应该是你自己的主意。”五条悟指的是她刷爆夏油杰的卡购置的一身符合自己心意的装扮。

仿佛重回生前，有一堆别墅专门放奢侈品的生活。

既然五条悟的一切咒术在她面前都毫无作用，她自然不必忌惮太多，鬼的听力敏锐，她自然能够感受到夏油杰心跳杂乱，传递出的情绪也复杂得很，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桀骜不羁、没心没肺。

跟他所传递的复杂情绪比起来，无惨、童磨和她简直都像个昆虫一样简单。

“说不定他其实现在更愿意被五条悟杀死呢？”她仰起脸看着将她揽在怀中的咒术师，心中想着，他其实很悲伤。

血鬼术给予她读取人类情感的能力，导致了对方情绪上的感伤传递给了她，客观上达成了共情的效果。

既然她是咒灵，且是个十三四岁的不成熟的模样，自然可以说一些不成熟的话，这并非出于什么善意，只是因为夏油杰传递给她的那种情绪过于复杂，是她自有记忆以来就未曾体会过的。

“如果你需要我说点什么，那么我希望你能够让他快乐。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让他发自内心去笑，我想这个人一定是你。”她对五条悟说。

真希望五条悟能够帮帮他，这样她也不必感受到这么沉甸甸的情绪了。夏油杰很多时候都在笑，但那份笑容是扭曲而苍凉的，如果她无法与之共情还好，但是自从上弦之二教导了她血鬼术之后，她就只能被动的感受到如此强烈复杂的情绪了。

正是因为能够感受到那份窒息的令人胸腔搅动般的乡愁，她希望夏油杰能够开心点。

“真是稀奇，咒灵会有这种愿望吗？”五条悟有些感慨地说，“杰，你的运气有的时候也很欧。”

“就像是抽到了ssr一样吗，这样的感觉？”夏油以那副爽朗的态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