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诱她入怀
祁时梦当时被渣男渣了,心情非常差,有朋友笑她:“搞心理学的,还能看不清楚人,被人渣,你是不是学艺不精啊?”
祁时梦一向大小姐脾气,听不得这样的话,当场一杯酒便朝人泼过去了,一张桌子吵吵闹闹散了伙。
后来,出了酒吧,闻哲语看到祁时梦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他有一刻觉得暗爽,因为祁渊,心里对姓祁的有着一种同姓株连的仇视,可是当时的环境,外面天寒地冻又黑灯瞎火,那哭泣的女孩的背影在无人阴暗的角落,让他无端端起了怜悯之心。
他走了过去,递了张纸巾。
两个本来不太可能有过多干系的人,就从那里开始,忽然之间有了某种不可言喻的交集。
闻哲语说不清楚当时自己的心情,可能单身太久了,可能祁时梦搂着他脖子亲他时太主动了,也可能是想到了沈逸矜在祁渊那遭受的罪。
生理的,心理的,被吸引的,报复仇恨的,所有难以复加的情绪促成了那一夜的荒唐。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祁时梦把他俩的事宣之于众了,将他公开成了她的新一任男朋友。
闻哲语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上了飞机,坐到座位上,沈逸矜还在津津乐道:“你就认了呗,不管怎样祁时梦总比干妈逼你去相亲的那些强吧,你要是把祁时梦带回去就好了,保准干妈高高兴兴的,再不逼你相亲。”
“你这没完没了了。”闻哲语一个头两个大,拉住她,警告说,“这事千万别告诉我妈,不然我跟你没完。”
“哦哦哦,好怕哦,闻哲语,你威胁我。”沈逸矜将自己蜷缩在座椅上,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可怜样,“那我更得告诉干妈了。”
闻哲语无奈,只得换个策略,拿出一袋巧克力拍她脑门上:“那拜托拜托你,帮我保守秘密了。”语气十八变,变得讨好委屈。
沈逸矜喜滋滋接过巧克力,头一扬,得意:“这还差不多。”
闻哲语看着她,又抬手拍了她一记脑袋,说:“你这扬头的动作,怎么看着这么像一个人?”
沈逸矜:“……”
这个人不用明说,沈逸矜也听出来了,再仔细一想,好像是的,祁渊嚣张时的标志性动作就是扬头。
闻哲语从薄薄镜片后投出来一个“你没救”了的眼神,嫌弃地叹息:“被拿捏的比我还死,还敢说我?”
沈逸矜不屑:“我又没有被死缠烂打,我们之间现在的距离保持得很好。”
闻哲语听了发笑,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坐到她旁边,单手撑到两人中间的扶手上,声音放低了,问:“你觉得很好是吗?”
沈逸矜转头:“……”
“祁渊十一之后去美国出差了一个月,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不就是出差吗?”
闻哲语摇了摇头,稍稍思虑了一下,接触到沈逸矜疑惑的目光,最后决定还是告诉她:“他是去学习了。”
“学什么?”沈逸矜感觉到和自己有关,后背离开座椅,动不了了。
闻哲语话在嘴里徘徊了两秒,才说出口:“心理学。”
沈逸矜拿着巧克力的手僵硬了,那包装怎么都拆不开。
闻哲语将巧克力拿过去,帮她拆了,重新放回她手上,说:“这事公司里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后来听祁时梦说的,我才回过味来。祁渊去美国那段时间,一个助理都没带,工作完成的也都是国内的工作,好像美国什么事都没成,他就在那呆了一个月,没人知道他真正去做了什么。”
沈逸矜抬头看去舷窗外,不远处有飞机起起落落,那上空大团大团洁白的云上,有一张疲惫不修边幅的男人的脸,笑着和她说“我归心似箭”。
眼眶一热,有滚烫的东西往下掉,掉在巧克力上,沈逸矜低头,强忍眼泪,骂了句:“混蛋啊。”
闻哲语看着她,赶紧递了纸巾给她:“怪我怪我,就不该说。”
正此时,沈逸矜的手机响了下,打开来,是祁渊来的消息:【登机了吗?】
沈逸矜回了个字:【嗯。】
祁渊:【记得吃块巧克力。】
沈逸矜看着这一句,又回了个【嗯。】
她因为低血糖,飞机上容易缺氧,体内耗糖快,闻哲语不用说了,每次坐飞机都会给她准备巧克力,让她补充糖分,没想到祁渊也惦记上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话,只是存了心思再看,字里行间忽然就觉得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闻哲语余光瞟到两行,嗤了声,不屑一顾,摸出自己手机,才发现祁时梦发了好多消息,他匆匆扫了眼,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