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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翌脸色苍白如纸,不过一晚上的功夫,整个人却显得瘦了一圈。萧淮宁比起他来,也好不了多少,双眼下方浓重的青影,下颚青色的胡渣冒着,整个人显得颓败万分。
昨晚安景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癫狂似的不断的对着虚无的空中挣动着双手,然后突然吼了句,“我不是怪物。”整个人就软倒在了下去。
幸好萧淮宁动作快,接住了倒下去的安景翌。可是即使是这样,萧淮宁却也没有好受多少。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像是中邪了一样。
萧淮宁连忙让屋外的三心二两宣了军医过来。毕竟是在南陲,苏天应的地盘,其他的人萧淮宁并信不过。可是军医是他从盛京带过来的,跟着萧淮宁许多年了,倒是信得过的。
那军医把了脉,却也没把出什么来,只是的道,“脉相圆滑,应是滑脉,恐是近来燥热积食照成的。”
萧淮宁却当场就扫了桌子上的茶盏,“他近来吃的甚少,怎么可能会积食?”茶壶杯子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碎裂的瓷块滚到军医的脚边,转了一圈方才倒了下去。
军医出了一头的冷汗,腿忍不住的打哆嗦,“王爷,小人不才,安……安先生的确是滑脉。”他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怎么的,一股脑儿的解释道,“滑脉,见之于妇人则为孕脉,亦可见于青壮年,则可能为痰饮、食滞、实热等症。”
萧淮宁见他这个样子,也知道自个儿这是着急迁怒,只得让人退了下去。他心里清楚,安景翌之所以会昏倒,恐怕还是和他的心事有关。
安景翌静静的昏睡在床上,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一张脸弱得颧骨都凸了出来。
三心端了热水进来,轻轻的走到床边,哽着声音道,“王爷,让我给先生擦□子,换身亵衣,这样他也能睡得舒服点。”他眼睛通红,想来就是哭过的。
萧淮宁眼睛盯着床上的安景翌,“你先出去,我来给他擦。”
三心吞吐了一下,在二两的示意下,到底没说什么,只把热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木架上。
二两把准备的亵衣放到床边,“王爷,这是先生的亵衣。”他说完,便拉了一步三回头的三心出去了。
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萧淮宁才站了起来,绞了热水帕子给安景翌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