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
在旁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袁州牧见情况不妙,赶紧接话道:“华安郡主既然对我袁家并无不满,那为何不肯嫁入我家?”
沈父也附和道:“是啊华安,你与袁侍郎从白鹿山相识,就一直交好。知根知底,嫁于他,阿父和阿兄也放心啊。”
“上次与梁家的婚事,阿父也这般说辞。”沈静昀回怼了沈父后,转头朝着袁州牧行礼,“袁大人,我虽对袁家并无不满,但这与此婚并无关系。我同袁侍郎可做朋友,可做知己,偏是夫妻,做不得。”
至此,沈静昀才明白,昨日夜里文帝召见两家长辈进宫所为何事。
这便是全天下皆知,独独瞒着当事人的桥段啊。
见文帝的态度如此强硬,沈静昀本想求越妃帮忙。可是越妃的样子明显就是站在文帝那一边,自己父兄和袁家两位更是指望不上,甚至是文子端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沈静昀知道,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陛下,自古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自小有父兄庇佑,但家中无主母,华安也无阿母,父母之命,怕是没有,此亲接不了。”
沈静昀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你自小在我母妃身边长大,我母妃抚养你好一段日子,一直视你为亲生女儿。你也曾在幼时唤过她为阿母,所以今日我母妃就是你阿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已符合。”文子端逻辑清晰地回驳了沈静昀的胡言乱语。
沈静昀不可思议地看着文子端,怎的他也要自己嫁?
“好,说得好。”文帝仰着头,拍手叫好,“事已至此,朕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可说。”
沈静昀看着一旁一眼不发的袁慎。心中不免有些不悦。
自己在这舌战群儒,他这个平时能说会道的人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说?
沈静昀把目光投向袁慎。
越妃也站起来,走到文帝身边,看着袁慎,问道:“你一言不发,可是对这件婚事有何意见吗?”
袁慎思索一阵道:“回越妃,臣不敢。”
在沈静昀看来,他的不敢,那便是不愿。有了明确的态度,沈静昀就更能理直气壮地拒婚了。
“陛下,既然袁侍郎都这般说了,不如就......”
“臣,愿意迎娶华安郡主!”
......
这便是刚才崇德宫上发生的事情。那场面就在沈静昀脑海里不停的重复。
她实在没料到,袁慎就这样同意了。
看着袁慎的背影,沈静昀一时间竟然摸不透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