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自嘲道:“先帝不喜永昌伯府,若不是你祖母下嫁,恐怕爵位都不能保住。”
“今上倒是仁慈宽容,可惜他宠信禄亲王,朝堂上除了王首辅一脉,再无人能与他抗衡。”
“伯府犹如小舟,颠沛无依。”
赵云安躺在他怀里,听得耳朵都竖起来,才知道好好的伯府,居然是花架子。
赵云衢不解道:“可儿子听说,禄亲王体弱多病,为人贤能,与人为善。”
赵骏却反问道:“真正的善人,可会容忍膝下独女行凶?”
赵云衢愣住了。
赵骏看着孩子,陷入了回忆:“如今珠玉郡主的恶名,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她才几岁?”
“年幼时候虽然骄纵一些,可也是懂礼数的宗室郡主。”
往深处一想,珠玉郡主身上处处带着突兀。
赵云衢忽问:“爹,儿子有一事不明。”
“都说郡主痴恋二叔,非君不嫁,可当年一个未娶一个未嫁,门户也算登对,郡主既然得宠,大可以求了太后和圣人的旨意,二叔就算不情愿,难不成还能抗旨不尊?”
“为何要闹到如此境地?”
赵骏眼底闪过冷意:“是啊,为何要闹到如此境地。”
“爹……”
赵骏收回寒意:“此事已了,衢儿只需记得好好读书,将来入仕才有一争之力。”
“孩儿定会竭尽所能。”
赵云安吐了个泡泡,拿不定大伯父到底知不知情,但瞧他的样子,就算不知情,恐怕也是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