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在编小兔子的小贩看到她的目光落在蝴蝶上,热络的同她说,“那是蝶恋花,小娘子可是喜欢?”
苏令月拿起小竹蝴蝶,“是呀,这只蝶恋花怎么卖?”
“三文钱一个,姑娘若是想买两个,给五文就好。”
苏令月摸出五文钱放在摊位上,又挑走了一只竹编的小鹰。
在苏令月流连小摊的时候,祁沅也回了济世坊。
之前那名医官见他回来了,上前询问了一声,祁沅摇摇头,表示无事。
前面已经有两名病人看诊完毕,祁沅坐在一侧等着,思绪却飘出去老远。
总觉得,这个白日,有些长了。
日头一点点西斜,黄昏来临的时候,汪府上空传出一声悲怆的哭嚎。
“爹啊!儿子被人揍了!你要给儿子做主啊!”
汪远顺今年四十有八,最得意的事,是他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终于当上了五品官;
最脸上无光的事,是他有个儿子——
不学无术,斗鸡走马,当个纨绔都当不明白,只会往家里带从街上抢的小娘子。
还得让他这个当爹的来收拾烂摊子。
但是他又不能把这个儿子怎么样。
因为他虽然妾室纳了不少,但举全家之力,却还是只凑出这么一个儿子。
他得指望着这个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此刻他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汪英,叹了一口气。
那能怎么办啊?
给他儿子讨说法去呗。
汪远顺气势汹汹的来到镇北王府,点名要找镇北王,让他管好他家的女儿。
像什么话!
一个小娘子,整日里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也就罢了,还一次两次的揍他唯一的儿子!
还揍得那么狠!
所以他在面对镇北王的时候,非常的嚣张,大有一副“老子管你是王爷还是什么,总之就是你闺女打了我儿子,你必须得给我道歉!”的架势。
结果镇北王比他还要嚣张。
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开始喝酒。
汪远顺自认,这些年自己的酒量早已在一场又一场的应酬中练出来了,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他根本喝不过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