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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第 165 章 我比你难受(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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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头一扭,再次用衣服遮住脸,不想看她。

“吃饭,回去给你上药,今晚不训练了。”

蒙在衣服里的小伊莉莎闷声闷气地回复,“不要你来,药给我。”

“耍脾气了?”尤拉西斯轻笑一声。

衣服中顿时传出恼羞成怒的咆哮声,“你除了脸就是专打我,我,我那几处!怎么还有脸说给我上药的!”

尤拉西斯顿时闭嘴,瞟了眼眸子亮起却对她微微摇头以表不齿的小嘉良,扯扯唇。

“我就说吧,”盘旋的小蝙蝠还在她耳边加油添醋,“揍人是这么个揍法,我刚才那不叫揍。”

柏嘉良冷哼一声,抬手。

盘旋的小蝙蝠终于落到了她手上,小爪子抓了抓她的掌心,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我等会给你上药。”

“本就该是你来。”柏嘉良怼一句。

另一边盖着衣服和在篝火上烤肉的人突然同时沉默。

过了会,盖着衣服的小伊莉莎突然坐起身,脸上还遮着衣服,却准确无误找到尤拉西斯的方向,伸出手,“药。”

“给。”

小伊莉莎爬起来,接过药,一瘸一拐地走向帐篷。

“等一下,”却是小蝙蝠喊住了她,蝠翼上忽兀多了一瓶药,丢了过去,“这个消肿很快。”

伊莉莎顿时想去接,但披着衣服遮住了视线,终究还是不方便,却被尤拉西斯握住,转交给她。

“谢谢公爵大人。”小伊莉莎继续一瘸一拐往帐篷走。

尤拉西斯也是个嘴贱的,莫名其妙接一句。

“不谢谢我吗?”

“滚!!!”伊莉莎大概是第一次向她这么生气恼火地咆哮。

尤拉西斯顿时乐得嘎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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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柏嘉良一个人躺在双人帐篷的睡袋中。帐篷顶端是透明的,正好方便她看星星。

另一个准备的睡袋压根没铺开,而是一个小蝙蝠可怜巴巴地卧在旁边。

昨日还是秦唯西义正严词的说,“特训就特训,没有亲亲没有抱抱,免得你又松懈。”

只是小蝙蝠昨晚还是睡在暖烘烘的睡袋里的,今晚上完药疼得龇牙咧嘴的柏嘉良直接将往睡袋里钻的小蝙蝠丢了出来。

“我还不是为你好吗。”小蝙蝠委屈巴巴,还在努力往睡袋里拱。

“我知道啊,”柏嘉良扒拉着睡袋,哼哼唧唧望着她,“但还不准我对未婚妻使使小性子的啊。”

小蝙蝠顿时爪尖尖儿都僵住了,过了会,脑袋直往蝠翼里钻。

可惜是个黑乎乎的小毛团子,看不出有没有红了脸。

这逗笑了柏嘉良,伸手,极为仁慈地将小蝙蝠放在了自己脑袋边上,随后就呆呆的望着星星。

秦唯西知道她大概还是在烦闷闻人歌的反常行为,也不吱声,只是抬起一边蝠翼,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只是这时,帐篷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了。

柏嘉良歪头望,却是一身单衣已经消肿的小伊莉莎抱着个睡袋,小心翼翼问,“我能睡这边吗?”

柏嘉良顿时笑了起来,在睡袋里扭了扭表示欢迎,“来吧来吧,让尤拉西斯姨姨独守空闺去。”

“你这是什么用词,”伊莉莎也止不住笑了,抱着睡袋进了帐篷,隔得远远的放下,钻进睡袋里,嘀咕一声,“今天是不想看见她了。”

柏嘉良又是笑弯了腰,像是个扭来扭去的蚕宝宝。

伊莉莎也跟着她笑。

直到突然帐篷里陷入了沉静。

窝在柏嘉良身旁的小蝙蝠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严肃起来的小伊莉莎。

“柏嘉良,”伊莉莎突然出声,“可以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柏嘉良只是反问,“我们?”

“你们革新军,”伊莉莎扭头,这才瞟见了小蝙蝠,顿时有些尴尬地重新框定了范围,“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那一晚上可讲不完,”柏嘉良笑了,“你是想听妈咪她们是怎么上山,怎么煽动造反,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其他的?”

她只以为伊莉莎对刚铎怎么输的还心有戚戚焉,已经在琢磨到底是该讲均土地打贵族还是建立根据地的故事了。

没想到伊莉莎摇摇头,小声说,“其他的就行。”

“诶?”柏嘉良一怔。

“那些,我多多少少都在报纸上看过一些,也听过一些,”伊莉莎往睡袋里钻了钻,小声说,“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相处的。”

她看报纸上说,革新军初期,人人平等,喂马的老魏能指着闻人歌鼻子骂她绑火把在马尾破阵实在是糟蹋马匹;管钱的徐生也能一脚踹开闻人歌的屋门大声嚷嚷着“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然后被闻人歌嬉皮笑脸的说好话安抚。

当然了,由于身在骑兵连,她听过最多的还是尤拉西斯的光荣事迹,什么行军冒进被闻人歌拉着上台开大会批评,当时已经是堂堂准武圣的尤拉西斯居然被一群普通军人批评得抬不起头;还有,因为厨房里鸡蛋面粉这些金贵玩意都有数,她偷偷摸摸下山从老乡家里“借”了十来个鸡蛋,又“借”了半斤面粉,跑到厨房里和面,不知道做什么,只是还没完工就被闻人歌逮住,被一个闻人歌普通人揪着耳朵提下山给老乡道歉。

只是最后老乡还是笑着把和好的面团给了她。

她很想听这些故事。

“你想听其他的啊,”柏嘉良挠挠脑袋,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要不我给你讲他们闹洞房吧。”

伊莉莎:???

这是可以说的吗?

能被柏嘉良精挑细选出来的故事,闹洞房,还能是闹谁的啊!

就连小蝙蝠都直起了耳朵。

“我也没见过那个画面,”柏嘉良小声嘀咕着,“还是他们口口相传讲给我听的,那个时候啊,我妈已经有了我,她们算是,唔,奉子成婚?”

“那个时候,一群没大没小也不害臊的家伙,躲在门口偷听,结果房间里的两个人不聊风花雪月,只聊军政国事,听得他们都快要睡着了。”

……

曾经在贵族家里喂马后来被闻人歌带上山的老魏,此时也是革新军初草创时的骑兵司令,正鬼鬼祟祟地躲在窗下,听着屋里的声音,一脸迷惑,“她们就聊这个吗?是我不懂还是她们两女人不懂?”

徐生,曾经也是个小贵族,崇拜柏长风,听闻柏长风入了伙之后带着家眷奴仆一起上了山,主管财政,此时怂恿着老魏,“要不你吼一声,让她们干点别的?”

老魏被吓得腿一软,低吼一声,“你是要害我啊!”

“没事,你就说是我说的。”徐生还在拱火。

旁边还挤着渔民出生,此时手下拥有雄兵二十渔船两艘的革新军水兵司令自封“水军大元帅”的洪泉,这也是个胆大的,竟然想扒拉着窗户,往里偷看。

还有木工出身现在在干机械研究的李新,被虏上山的尊贵魔法师但此时在给李新打下手的格尔芙,农民出生的申科,当然了,还有本来占据山头称大王被闻人歌收编此时还是革新军内部一霸的尤拉西斯,此时都乐呵呵躲在门口。

屋里突然不说话了,传来了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外头众人顿时噤声。

“嘘,听我的,”尤拉西斯是个乐子人,压低声音,“等会脱衣服声音没了,听我号令,一起吼一声,吓唬吓唬她们。”

“你吓谁呢?”

“那还用说?我想怎么说也得把柏长风吓个半死……妈呀!长风我开玩笑的,你什么时候上的树!”

彼时尚还年轻的柏长风已经是一副冰山脸,瞬间跳下树,揪住了尤拉西斯的衣领按在了地上,提起拳头就是胖揍。

拳头专往眼眶啊,脸部去。

“妈呀!大家快跑!”

其余人见着“主犯”尤拉西斯被按住,自然四散奔逃。

屋门骤然被推开,穿着整齐一直嬉皮笑脸的闻人歌此时脸上故作凶恶,提着把剑就冲了出来,挥剑就往窗户底下砍,躲在窗户底下的老魏被剑刺中了屁股,疼得嗷嗷叫,像是尾巴上绑了火把的马儿,连滚带爬就翻下了山。

渔民出生的“水军大元帅”洪泉因为老魏挡了一剑,有了喘息余地,迅速往反方向跑,眼看就要溜了,被放开尤拉西斯的柏长风逮住,也是一脚踹在了屁股上,直接踹入了屋外升满雨水的蓄水池。

嗯,倒也不负“水军大元帅”的威名。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尤拉西斯不仅不跑,反而乐颠颠的追着其他人打,揪住爬上树的徐生的裤脚,一使劲儿,贵族出生最讲礼节的徐生顿时穿上了超越时代的超短裤,露出两截从未经过劳作的白花花大腿,吓得吱呀乱叫。

被虏上山心灰意冷已经躺平的魔法师格尔芙直接熟练的躺平了,作为珍贵生产力的她被闻人歌意思性的拿木棍戳了脑袋两下,而木工出身的李新默默抄竹刀,顺手接过闻人歌手中的木棍,瞬间削了一把木剑装模做样的递给闻人歌,“呐,老大,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来给小老大送礼物的。”

闻人歌笑着接过木剑,抬手就打,打的李新吱哇乱叫。

“我看你像个木剑!”

……

柏嘉良绘声绘色地讲着当晚的故事,而伊莉莎笑得前仰后合。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尤拉西斯站在了帐篷门口,静静听着,唇角扬起,眸中有些许怀念。

却没什么笑意。

秦唯西注意到了她,抬爪打算推推柏嘉良,尤拉西斯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摇摇头。

直到柏嘉良讲完了,两个小年轻才注意到尤拉西斯。

尤拉西斯还是那副开朗的模样,笑着走进来,揉揉柏嘉良的脑袋,“我都快不记得了,你怎么记的这么牢?”

“您怎么可能不记得。”柏嘉良嘀咕着,“您记性多好。”

尤拉西斯只是笑笑,又扭头望向已经不生气此时缩在睡袋里乐的伊莉莎,耸耸肩,“的确是个名场面啊,闻人和长风混双吊打我这个革新军元老,海军第一舰队司令直接进了水,财政大臣吓得上了树,科学院院长被木棍捅,工程院院长被自己削出来的木剑削。”

伊莉莎一怔。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名字都曾在报纸上看到过。

那都是革新军最初的火种。

“老魏呢?还有申科?”她突然意识到少了两个人。

柏嘉良脸上笑意消失了些。

“牺牲了,”尤拉西斯微笑着回答,却又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以后怕是没了。”

“其实当年闹的人不止这些,还有好多,长风可是追杀到了后半夜,”她笑着望向柏嘉良,耸耸肩,“只是大多在你记事之前死了,要么就叛逃了,有的被抓回来公审,有的也不知道死在了哪里,大家不愿意提起他们。”

黑暗中,柏嘉良静静注视着,微笑的尤拉西斯。

“尤拉西斯姨姨。”她轻声开口。

“怎么了?”

“你好像,很悲伤。”

她从没见过一直乐呵呵笑着的人露出这样悲伤的神色。

尤拉西斯愣了愣,笑着摇摇头,抬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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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人回了城,还在外城,就看见一大团一大团的人围着报刊亭外的展示栏看报。

“发生什么事了吗?”柏嘉良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

众人看见她的面容,都是一愣,有些人想移开,有些更机灵地却堵在了一起,不让她向前。

柏嘉良心脏又是漏跳半拍,扭头看尤拉西斯。

尤拉西斯面无表情。

“小嘉良,小嘉良!”内城中,一个熟人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找到了她,喘着气,“求求您,快去救救我哥和我爹吧。”

柏嘉良认识她。

比自己长三岁,以前玩得很好的姐姐,徐生的女儿。

“姐姐,”她呆呆应了一声,“怎么了?”

女人喘着气,面露绝望,拉着了柏嘉良的衣袖,“求求你,求求您,你快去劝劝领袖和柏帅吧。”

另一只手强硬地将柏嘉良的手臂从女人手中夺来。

正是尤拉西斯。

“你应该知道昨天为什么找不到我和小嘉良,”尤拉西斯站在了她身前,轻声说,“你既然还站在这里,那就没你的事,革新军不连坐,安心当你的农业部秘书。”

“尤拉西斯阿姨!”女人怎么听的了劝,哭得喘不上气,“您和家父也是挚友,您能劝劝领袖吗?”

尤拉西斯微微摇头,牵着懵懵的柏嘉良,径直走出了人群,直向内城。

伊莉莎默默跟上,而蹲在柏嘉良肩膀上的小蝙蝠则用蝠翼轻轻抱拥着她。

走到新政权大楼门口,门口跪着个人。

刚才那个女人的哥哥,徐生的长子。

“不要跪!”尤拉西斯咆哮一声,似乎是怒极了,一脚踹在了男子背上,“闻人教了你们这么久不用跪,现在你给她跪在这里!?”

男子似乎是跪了一夜,此时瘫倒在地,唇瓣干裂,无神的呢喃着。

“求求您,救救我爹。”

尤拉西斯不再理他,牵着人径直进了大楼,推门闯入闻人歌办公室。

闻人歌正微笑着喝茶,柏长风站在一旁。见到来人,闻人歌笑着招呼,“看报看报。”

柏长风情绪似乎也很低落,默默送上两份报纸。

尤拉西斯扯过一看,手腕一僵。

“你没有罗织罪名吧。”

“哈,尤拉西斯。”闻人歌只是笑。

柏嘉良默默读着报纸上的内容。

【前财政大臣徐生,意志不坚定,思想不纯粹,被贵族落后思想腐化,贪污受贿九十余万,现剥夺职务,听候公审】

【前海军第一舰队司令洪泉,意志不坚定,思想不纯粹,私造豪宅,吞并普通百姓土地,虏走良家妇女于军舰上享乐,无法无天,目无国法,现剥夺职务,处以无期徒刑】

尤拉西斯慢慢放下了报。

“闻人,”她沉默了会,低声说,“至少,别公审吧,给当年的老战友一个面子。”

“不行,尤拉西斯,要公审,”闻人歌微笑着,手指突然扣紧了桌面,黑眸圆瞪,低吼,“你知道,我比你难受!”

“当年五十多个人……”

她深吸口气,面上又带上了笑容,轻声说。

“我比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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