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何岸回过头,看到毛毯底下此起彼伏,一会儿凸起一座小山丘,嘻嘻哈哈闹得正欢腾。
他把孩子留在客厅,自己走进小厨房,拿出红糖、生姜和龙眼肉,洗净茶壶,开始烧水煮姜茶。这倒不完全是为了郑飞鸾,待会儿程修和戴逍冒雨回来,也要喝一杯的。
切姜片的时候,从敞开的窗户望出去,对面二楼正是郑飞鸾的房间。
他刀尖一停,出了神。
三个多月……不,四个月了,若非颈后的性腺作祟,他几乎快要觉得郑飞鸾在青果客栈的日子是安宁恬淡的:少了酒吧这个痼疾,多了西点屋这场及时雨,小差错被逐一修正,入住率节节攀高,就连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也没发生。
他怕郑飞鸾寻偶症发作,于是每晚睡前都会反锁房门,还在床头装了报警铃——毕竟只要寻偶症未愈,郑飞鸾再是严以律己,也只能做一个白昼绅士。
意外的是,在那些漫长的时日里,他的房门一次也没被砸响过。
这本该是一个好征兆,预示着郑飞鸾的寻偶症多少出现了一些转机,何岸却不敢这么乐观,因为每天为郑飞鸾收拾房间的时候,他都在床单和被褥上闻到了残留的性信息素。
郑飞鸾在夜晚动过情欲。
而且,是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