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沈璟冰却在原地小小地发了个呆,心想要是能和铭铭一起上新闻,似乎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沈璟冰如梦初醒,大步追了上去:“铭铭!”
私房菜馆外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淅淅沥沥的夜雨落下,敲碎了一地倒映的霓虹灯光。
“铭铭……”
他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眼睛一眨,两大颗眼泪就滑出了眼眶,砸进了一地雨水里,瞬间就看不见了。
沈璟冰失魂落魄地回到桌前,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塞一边呜呜哭。最开始可能表演的成分居多,但是哭着哭着,却慢慢情真意切起来。
他想起母亲的那些面目模糊的小男友,父亲精心准备的鸽血红戒指,八年前铭铭离开那天早晨朦胧清冷的雾气,和之后无数个烦乱忙碌的白昼和孤枕难眠的深夜,生病了自己爬起来打车去医院吊水,又一个人打车回家。
不是没有渴望过爱情,但对于欺骗和背叛的恐惧已然浸透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密密匝匝、无处不在,让他几乎已经丧失了爱与被爱的能力。
他有病。
沈璟冰想起九年前的夏天,那一晚也下着大雨,他和母亲大吵一架,顺便出了个柜,深夜一个人冲出家门,漫无目的地开车在雨夜里乱逛,后来鬼使神差进了一家酒吧。
吧台边坐着一个男人。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他肤色很深,头发剃得很短,穿着一件丛林迷彩背心,露出手臂上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
浑身充满了一种纯男性的阳刚的气质。
很man,很性感。
沈璟冰虽说已经出了柜,但那只是因为严重的恐女症,之前并没有和男人谈过恋爱,但在那一刻,他却鬼使神差地上前搭了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