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要你管。”说着拉着男子往前走,“走啦。”还不忘在与郑云笙擦肩而过时给她说一声再会。
郑云笙不禁又伤感,若是她的裴哥哥也在,那该多好啊,她或许也能无忧无虑的在他的面前撒娇。把如今的事qíng告诉他,让他来帮自己解决那些头痛的事qíng,看着那糖葫芦,她用手握着走了。
街上一个人形色匆忙的从郑云笙对面走来,郑云笙因为没有看清前头,而对面的人也因为匆忙未曾看到郑云笙,故而二人撞了了正着,二人手中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那人赶忙从地上将自己的药拾了起来,又把已经沾了泥的糖葫芦递给郑云笙:“对不起姑娘,因有急事才没看清路,实在是冒犯了,希望姑娘不要怪罪。”
郑云笙看着低头赔罪的老人,感觉有些眼熟,试探的叫了句:“曲公公?”
那人抬头看,也道:“郑儿姑娘?”
郑云笙认识曲公公,他是宇文邕身边服侍的人。此时曲公公不在宇文邕身边服侍,跑北齐来做什么?难道一个公公也能帮助北周做些什么?北齐与北周是死敌,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曲公公让郑云笙很费解,除了北齐与北周互相的打仗,她也想不到什么好事来。她一时有不解:“曲公公,你怎么会在北齐?”她看了看四周,故意压低了声音。
曲公公拉着郑云笙:“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吧。”
拐了几处,来到一处深巷子的小独院才停下,郑云笙有些不解的问:“曲公公,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郑儿姑娘先进去再说吧。”
进入院子,里头只有两间青砖瓦房,郑云笙不解曲公公为何带她来这里,只管跟着他走进屋内。
屋子不大,进入屋子便是chuáng榻,郑云笙清楚的看到chuáng榻上躺着的人是宇文邕,她惊讶的喊道:“小祢?”
走到chuáng榻前,宇文邕满头是汗,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烫人,转身紧张的问曲公公:“小祢他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烫人?”
曲公公道:“姑娘回漠北后一直没有再回长安,陛下十分担心,怕姑娘出了什么事,便找人拿着姑娘的画像去了漠北,有人说姑娘早就回中原了。陛下知道姑娘没事,便四下找人悄悄打探,前不久有人说在北齐的邺城见到过姑娘,陛下因为惦记担心姑娘,怕姑娘在北齐受到伤害,所以什么都不顾的非要亲自前来寻姑娘你,昨晚大雨,陛下心急不愿避雨,淋了一夜的雨。”曲公公说的时候,也不忘记忙着把药包拆开把药倒进药罐子里。
“你怎么会不阻止?”
“陛下的xing子,姑娘会不知道?”
郑云笙不再多问,她当然知道,宇文邕xing子刚硬,他认定的事,是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曲公公,你先去煎药,这里有我照顾。”郑云笙看着昏睡中的宇文邕,袖子一卷,去拿盆子打了些冷水,把怀中的帕子拿出在冷水中洗了洗,给宇文邕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哎呀,怎么出这么多汗。”她细心的擦拭着。
“热。”昏迷中的宇文邕口中呢喃着,郑云笙伸手试探,额头烫的灼人,郑云笙赶紧洗了帕子为他覆盖在额头上降温。
郑云笙用手给宇文邕闪着微弱的小风,“冷,冷。”因为声音又微弱,郑云笙听不太清,附身附耳去听,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裹住,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郑云笙本想立刻将宇文邕推开,但想到他是病人,正在昏迷中,便停止了抬起的手。慢慢的把宇文邕推开,又拉起被子给他盖上。把滑落的帕子捡起重新过水后拧gān放在宇文邕额头上。
房间静的出奇,他看着现在的宇文邕,真是与以往有太大的不同。浓而锐气的眉角斜飞入鬓,鼻梁□□,饱满的唇角。不能说是最好看的五官,可是拼凑在一起时,却是最好看的五官。
她忍不住在手放好帕子时,手顺着悄悄抚摸着他的浓眉,慢慢滑落到眼睛,鼻梁,最后到唇角时,她停住了。
那时初次见面时,他那样的láng狈,又身受重伤。那时被他看了前线时,他并没有推脱,而是要口口声声要负责人,忍不住的笑了笑。摩擦了几下他的唇角,看到他的胡子,想到那时嘲笑他为何要留着这样的胡子,弄得自己很是老气,后来知道他为何要留这样的胡子时,她还有些后悔当初的嘲笑,只是她不愿对宇文邕说明。